婚喪嫁娶這是華夏風俗中的大事情,任何地方,任何區域都有自己的約定俗成的習慣。
在南方,不管是在城市裏,還是在高度現代化的農村,沒有結婚雙方的請帖而自己主動去參加,那都是失禮的事情,即使你紅包包了很多錢,那也不行!因為人家根本沒準備你的位置,你的到來就是給新人增加了麻煩。
但如果你到了黑龍江的農村參加婚禮,這套習俗又完全的不適用。同一個村屯的鄉親,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不管一對新人有沒有通知你,隻要你知道,那你就必須放下手裏的農活或派家裏的一個親人去參加婚禮。
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在這裏看重的不是你送來了多少禮金,在乎的是你來不來的情分。如果你家沒來人,那新人事後得知就會把你當仇人一樣的看待,沒有例外;即使你是事後陪著笑臉道歉送錢,人家也依然給你打了低分。
甄誠來到二狼口村,沒遇見過這種事情。王老蔫和張姨是誰,甄誠都不知道。早晨看到黃依依把機票定好,甄誠就在血鷹和燕大兩大高手的陪同下來到了二狼口村的村支部。
“咦,今天居然沒什麼人來?”甄誠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老羅頭給自己開大門,疑惑的問道。前幾天自己這裏忙的,吵鬧的跟菜市場一樣,今天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今天王老蔫續弦,大家都去喝酒了。等下中午我也要去的,先跟你告個假!”老羅頭就是甄誠第一次來村政府把甄誠關在大門外的那個,甄誠上任,老羅頭最尷尬了。所以每次說話都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這樣啊,那你去吧!我在這裏坐坐,沒事我就回鄉裏了!”甄誠想過來二狼口村住下,這樣自己也方便。但在這裏,連上網都不能,甄誠最終選擇了放棄。
“你不去參加王老蔫的婚禮?”老羅頭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甄誠。
“他們又沒邀請我,我去不好吧!”甄誠沒理老羅頭那詢問的眼光,打開辦公室的門,招呼燕大和血鷹進屋。
“村長還需要邀請?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老羅頭很是氣憤的罵罵咧咧的回自己的值班室。
“你這辦公室不錯,挺大的!”燕大走進甄誠這兩間房大小的辦公室,沒坐下,而是走了一圈,笑著說道。
“這是多功能廳!哪裏是什麼辦公室!村裏要發東西了,處理個事情啦,開個會了,都在這裏。就這張桌子和椅子是我的!”甄誠看到暖水瓶裏有水,抽屜裏有茶葉,也不管好壞給燕大、自己、血鷹都泡了一杯。
“你小子不是能折騰嗎?我看你一年能折騰成什麼樣子!”燕大接過甄誠泡的茶水微微一笑。
“難啊!我村幹部還沒選呢!原來老村長的那班人馬居然說什麼忠臣不事二主,我了個去。這種狗血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這樣!”甄誠想想那些老氣橫秋的麵孔就異常生氣。
“這事做的地道,有什麼不對的!要是我也會這麼做!”燕大居然沒讚同甄誠的意見,而是出言大聲的讚同。
“我倒是忘記了你是幹什麼的,理解理解,你們是同齡人嘛!”甄誠笑嘻嘻的打擊。對於燕子巷的一群人,甄誠高興了就師哥師哥的叫,不高興就直接叫名字。其他十二鷹都尊重燕大,惟命是從,平時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甄誠可不管。要不是那白發白須,甄誠有時候會想起爺爺,平時的時候,甄誠該開玩笑照開不誤。這也是燕王看見甄誠就生氣,就火冒三丈的原因。
燕大被甄誠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但甄誠也沒說錯,幹脆很酷的一扭頭,看都懶得看甄誠。
“嘀嘀嘀————嘀嘀嘀————”甄誠還想再逗逗大師兄,突然院外傳來了汽車喇叭的鳴叫聲。
“砰砰————砰砰————”老羅頭的敲門聲很快響了起來,也不等甄誠喊進來,老羅頭已經滿臉通紅的走了進來。
“甄村長,有大官來了,開著四個圈子的車!”老羅頭氣喘籲籲的說道。
“什麼甄村長假村長的,你以後叫村長就得了。磨磨唧唧的,哪天我直接把你開了!”老羅頭看甄誠不順眼,甄誠看老羅頭也不順眼。
“你以為誰願意幹啊!等過了元旦,你爺爺我才懶得伺候你個南蠻子呢!哼!”老羅頭拍著桌子大罵一聲,直接出去了,氣得開了兩次門,才把門打開。關門的聲音就跟放炮一樣。
“這就是你的禦下之道?你連尊老愛幼都不懂,都以自己的喜怒為參照,你將來還能成什麼大事!”燕大看著甄誠冷冷的教訓道。
“要是大師兄這樣的,我肯定尊敬。你都不知道這老羅頭多可氣!這老家夥蔫壞,我們剛才喝的茶水你沒發現不對嗎?”甄誠泡完茶還沒來得及喝,剛才端起茶剛想喝,老羅頭就進來了,現在還放在桌子上。
“怎麼不對了?”燕大看著那已經被喝了見底的茶水說道。
“媽的,這水裏放了巴豆!你等著拉稀吧!”甄誠氣得大罵。直接把暖水瓶拿過來,打開蓋子給燕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