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頭,你是不是不知道小爺爺我是誰啊?”牛娃子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村政府門口,門沒進去呢,先被老羅頭一頓臭罵。
“滾你姥姥的!老子在這村這麼多年,誰家的娃我沒見過?全村就兩家人姓牛,最小的都結婚了,孩子還沒滿月,你肯定不是我們村的。你要進來幹嘛?小JJ還沒長毛呢,你裝什麼小大人!”老羅頭聽到牛娃子罵自己,氣得手指顫抖的指著牛娃子大罵道。
“我靠,我沒長毛也比你掉毛強。媽的,你今天不讓我進去,我就折磨死你!”牛娃子看到老羅頭關著大鐵門,躲在小窗口那罵自己,氣呼呼的一邊罵,一邊轉身去找東西砸門。
鄉下的砂石路,一般在路的兩旁都會堆積沙石,也好用來因為水土流失,道路出現坑窪的時候及時修補。
正對著鄉政府的大門,這樣的沙石有兩堆,牛娃子開心的跑了過去。
“你個看門狗,小爺爺我一定把你從烏龜殼裏砸出來!”牛娃子在寒千市的時候就按照甄誠的要求練飛鏢,準頭沒什麼起色,但小胳膊練的結實多了。從沙石堆上挑選了一堆饅頭大小的石塊,牛娃子掐著腰,指著老羅頭說道,“你現在開門還來得及,否則你別後悔,小爺爺我先禮後賓!”
“嗖,——————啊!”牛娃子突然扔出了一塊石頭,沒想到出奇的準,直接砸進了小窗戶,砸在了老羅頭的鼻子上。
老羅頭一聲慘嚎,鼻涕,鼻血,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啊,你個狗娘養的小畜生,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指望進來!”石頭勁道不大,所以老羅頭受傷不是很嚴重。但看到牛娃子那一手一個的石塊,老羅頭很是慎重的關上了小窗口對著鐵門大聲吼道。
“叫你不開門————咣當————!”
“叫你不開門————咣當————!”
“叫你不開門————咣當————!”
牛娃子像小鬼子攻打縣城一樣,不斷的投擲石塊;老羅頭躲在門後大聲的咒罵。一老一小在村政府的大門內外展開了大戰。
剛下過雪,路上的小孩挺多。看到牛娃子在丟石頭,問也不問就跑過來學著牛娃子的樣子向大鐵門的方向丟。
“分開丟,小個的去前麵近一點兒,力氣大的和我站一排!”看到有十多個小孩來幫忙,牛娃子像個將軍一樣分配著任務。
“叫你不開門————咣當————!”
“叫你不開門————咣當————!”
“叫你不開門————哎呀————!”
“叫你不開門————咣當————!”
“叫你不開門————哎呀————!”
“叫你不開門————咣當————!”
老羅頭本來悄悄的躲在門旁,偶爾生氣了就罵幾句。但沒想到有的石塊不長眼睛,從大鐵門的上麵飛過來落下。剛開始還沒什麼,但時間長了,老羅頭才發現這群毛孩子是有預謀的。因為隻要自己發出聲音,那石塊很快就會招呼過來,不小心,後背上挨了兩次打。
“嘩啦,嘩啦!媽的,我弄死你個小畜生!”老羅頭肺子都快氣炸了,不管天上的石塊了,上去開大鐵門。
“羅妖精出來了,快跑啊!”村子裏的小孩向東西兩個方向跑去。牛娃子想了想也向東跑去。
“媽的,我看你能跑多遠!我老羅頭一定要抓住你們這群野孩子!”老羅頭手裏拿著插門的鐵棍,顫顫巍巍的在牛娃子身後拚著命的追趕。
“羅大爺,你這是幹什麼呢?”羅玉成看到老羅頭滿頭大汗的追趕一個孩子,急忙上前攔住氣喘籲籲的老羅頭問道。
“玉成啊,你幫大爺把前麵最大那個,穿著一套大衣服的孩子給我抓來!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訓這個有娘養,沒娘教的野孩子!大爺求求你了!”老羅頭滿臉氣憤的大聲哀求道。
“那孩子是我們村誰家的?”羅玉成在村子裏呆的時間短,所以牛娃子到底是村裏的,還是村外的並不清楚。
“那小畜生是外村的,你盡管給我打,老羅頭我負責!”
“好嘞!我抓來給你出氣!”羅玉成早晨出來是佯裝成鍛煉的模樣的,回村的時候正因為舅舅的離開悶悶不樂。看到居然有外村的孩子調戲本家,馬上來了精神,找到了發泄鬱悶的對象。
“你滾遠點兒,和你無關,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牛娃子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向後退,拉開了自己和老羅頭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