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太液池,黃依依的小樓依然亮著燈。穀肥肥全神貫注目不轉睛的玩著CF,一個又一個對手倒地,穀肥肥咧開大嘴盡情的歡笑著。
黃依依皺著眉頭聽著電話,偶爾詢問一兩句,但卻臉色蒼白的像是大病了一場。
“完蛋了啊,我做了什麼啊!”黃依依放下電話,一頭栽倒在床上。“甄誠和孫紹波一定恨死我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你說什麼?”穀肥肥被黃依依的動作嚇了一跳,不舍的放下鼠標,扭頭大聲的問道。
“派去的人沒看見戴安娜!而是攪黃了甄誠和孫紹波的好事!”黃依依捂著臉痛苦懊悔的說道,“我完蛋了啊!”
“活該!讓你得瑟!”穀肥肥一點兒也不同情黃依依,相反的,很是為黃依依這種胡亂的關心不值。“現在好了,你的夢可以醒了!”
“不!不要啊!”黃依依很恐懼,因為甄誠很可能會查到自己,“肥肥,幫我,幫我啊,我不能讓甄誠知道啊,不能啊!”黃依依臉色蒼白,眼中透著絕望和驚慌。拉住穀肥肥的胳膊大聲的哀求和搖晃著。
“你找的不是韓勇叔叔嗎?他會幫你善後的!”穀肥肥歎了口氣,拍了拍黃依依的肩膀輕聲的安慰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你要阻止的是甄誠和戴安娜,即使甄誠知道,他也會原諒你的!”穀肥肥很明白一個女人用情最濃時是個什麼樣子,看到黃依依方寸大亂,實在不忍心再打擊挖苦,輕聲的勸慰開解著。
“不是韓勇叔叔啊!是太液池保安部下麵的一個特勤處處長!我剛才打電話沒打通,就隨便找了一個人幫我查,聽說甄誠在酒店,我想也沒想就讓他去了啊!”黃依依滿臉的焦急,一邊說,一邊不住的搖晃著穀肥肥,“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那他們有和甄誠動手嗎?”穀肥肥剛才一直在上網玩CF,沒怎麼注意聽黃依依的電話,冷靜了一下仔細的詢問道。
“他們進去檢查完身份,甄誠就把他們都打趴下了!這下完蛋了,甄誠隻要在太液池保安部遇見他們就一定認得出了!”
“甄誠現在還很少去保安部!明天我們去找韓勇叔叔,讓他幫忙,趕緊把那撥人調走!以甄誠的能力,下次遇見他們被識破的幾率實在太高了!”穀肥肥抬起頭看著黃依依說道,“你一定要冷靜,如果甄誠問起這件事情,你記住,一定要躲開甄誠的眼睛!”
“為什麼要躲開甄誠的眼睛?”黃依依很是不解的問道。
“信我就別問!趕緊聯係韓叔叔,越快越好!甄誠要是瘋狂起來,你知道結果是怎麼樣的!”穀肥肥臉頰微紅大聲的吩咐黃依依打電話。
“好,我馬上打!馬上打!”黃依依拿起電話就向陽台跑去。
穀肥肥看著黃依依,眼神很複雜。想想甄誠,穀肥肥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甄誠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滿身的酒氣。東倒西歪的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甄誠屋子的燈滅了,燕九兒、吳欣、林夢薇、南宮婉兒房間的燈也相繼的熄滅。一人在外多人牽掛,這就是甄誠不得不回來的原因。一個男人可以管不住褲腰帶,但卻永遠也不能忘記了自己的責任。
燕九兒身邊的兩個孩子可以時刻用啼哭告訴甄誠,你已經是父親了,即使你花天酒地,但你必須回來看看老婆孩子。
燕京的九月很少下雨,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甄誠入眠不久,燕京城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這樣的雨夜是不應該有人呆在戶外的,這樣的雨夜更不應該有兩個人不打傘的淋著雨。但怪異的事情就是發生了,就發生在燕京西郊殯儀館不遠處的一處廢棄工廠裏。
這個廢棄的工廠是龍家收購的一個原來做調味品的工廠。雖然已經停產一年多了,但隻要走進來,依然能聞到酸酸的鹹鹹的味道。
龍叔從走進這個工廠的時候開始,就明顯的感覺到渾身泛冷,感覺到一雙像死神般的瞳孔緊緊的鎖定著自己。當看見那裝在麻袋裏,混合著雨水散發著惡臭的十幾袋屍體時,龍叔還沒來得及激動,就體會到了死亡臨近的一種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