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恒呢?”走進甄誠的房間,周懷臣看到甄誠正往嘴巴裏倒酒,很是疑惑的問道,“江世恒沒來跟處長講宸小涵昏迷的事情嗎?”
“講了!”甄誠用筷子連著夾了幾粒花生,一邊咀嚼著,一邊渾不在意的回答道。
“那——”周懷臣很是不解的看著甄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江世恒去吃飯了,你也去吃飯!出門的時候知道走哪個方向嗎?”甄誠繼續倒酒,喝了一口嚴肅的說道,“我和白處長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也管不了,懂不懂?”
“我懂!那我去吃飯!”周懷臣急忙答應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裏暗罵,傻子才管你們那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想想白靈素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周懷臣很是氣憤。論長相自己比處長俊俏多了,為什麼就沒有美女來和自己曖昧呢。“該死的江世恒,噎死你算了!自己偷偷摸摸的跑了,讓小周餓肚子!”出了甄誠的門,周懷臣像是做賊一樣輕手輕腳的從另外一側快步下樓。
“畜生啊,王八蛋啊!”白靈素跺著腳,氣憤的想砸東西。但看著宸小涵那蒼白如紙的臉色,一咬銀牙,紅著臉出了房門。
白靈素的房間距離甄誠的房間步行的話最多就是十秒,但白靈素卻感覺這段路異常難走,想想等下哀求甄誠的尷尬,白靈素幾次走了一半又回頭。
以前看書看到有些傻女人為了愛人或孩子甘願被惡霸糟蹋,白靈素都會輕輕的一笑嘲諷的帶過,感覺那是文學的虛構,根本就不真實。但如今事情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白靈素才真正的體會到了這類女性的偉大。這不是屈服,這是偉大的奉獻,這和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炸碉堡的董存瑞是一樣的。
“算了,臉不就是一張皮嗎!”白靈素放下最後一絲矜持,低著頭衝向了甄誠的屋子。
濃濃的啤酒的氣息在甄誠的房間裏彌漫,花生米的咯吱聲清晰可聞,當白靈素抬起頭看向甄誠的時候,甄誠正視若無睹的撕扯著一個豬蹄子。
“媽的,這豬腳可真難啃!”甄誠好像撕扯累了,喝了一口小酒,繼續專注的不斷撕扯著。對站在門口的白靈素冷漠的視而不見!
“畜生!”白靈素原本想好了低聲下氣的說辭一下子被滿腔的怒火取代了。看了眼甄誠怒不可遏的罵道,“甄誠,你不是人!”
“哎呦,怎麼白處長來了啊!”甄誠陰陽怪氣的打量著白靈素說道,“有什麼事情嗎?是公事,還是私事啊!”
“去死好了!”看到地上有個酒瓶子,白靈素彎腰拿起來,直接扔向了甄誠的腦袋。
“哈哈,沒打到啊!”甄誠伸手一接,抓住酒瓶子大笑著說道,“來,給爺笑一個!”喝了點兒酒,甄誠臉上的笑容好像都混合了邪惡。一邊說,還一邊摸起一粒丟在桌子上的花生向白靈素的臉蛋彈去。
“啪!”白靈素那被氣得通紅的俏臉上被甄誠的花生米擊中。
“啊!”白靈素感覺有些暈眩,腳步有些踉蹌。看著甄誠那滿臉猥瑣的樣子,白靈素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去你媽的,我辭職,不幹了!”白靈素熱血上頭,罵出了平生中最髒的一句罵人話。
“可以!你最好把你那廢物弟弟也弄走,可別死在我的寒芒總部裏!”甄誠的臉上突然掛滿了冰冷,手中的酒杯有些顫抖,但聲音卻沒了剛才的戲謔。
“謝謝!告辭!”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甄誠答應的那一刹那,白靈素的內心是那樣的難受。但想到宸小涵的昏迷不醒,白靈素又不敢過多耽擱。出了甄誠的房門,白靈素快步的向自己的房間跑去。既然甄誠不幫忙,那自己一定要盡快送宸小涵去醫院。
看著昏迷不醒的宸小涵,白靈素很希望自己是男兒身。但試了一下,自己的那點兒力氣根本搬不動!
“撥120!”白靈素像瘋了一樣的去找自己的電話,快速撥出120,但可惜的是,電話沒信號,根本撥不通!
“怎麼辦啊!”白靈素急得跺腳,一咬銀牙,丟掉手機,硬生生的把宸小涵放到了自己那纖細的背上。
一個能背一百斤的人突然背了一千斤是什麼感覺?白靈素終於明白了這個淺顯的道理。
一步三晃,多少次白靈素都想丟掉宸小涵,多少次都想歇一歇。但想想甄誠那可惡的臉,白靈素毅然的一層一層的下著樓。
可憐的宸小涵被白靈素抻得像麵條一樣,兩隻腳在樓梯上拖拉拉的響。
白靈素的膝蓋處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委屈的淚水,順著白靈素的臉頰不斷的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