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健前腳踉踉蹌蹌,驚魂甫定的出了太液池;後一刻,顧子健被無罪釋放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的怪獸一樣衝擊著華夏高官們每個人的神經。
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裏,出了這麼一個大烏龍,穀家一下子就站到了風口浪尖。當顧家哭天抹淚的慶祝時,穀曉東正滿臉不解的坐在父親的書房裏聽著父親的開導。
“一個國家的管理,與我們的家庭一樣!有外人來欺負了,不管你是老大,還是老二,都要拿起菜刀斧頭一致對外。如果家裏有孩子犯錯誤了,那麼父母是不是一個要唱紅臉,一個要唱白臉?一號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你以後就知道了!雖然這次事件對我們穀家影響很大,但這僅僅是小的臉麵損失,不算什麼!”穀學峰滿臉笑眯眯的開導道。
“但我怎麼覺得,這件事也好像是在試探我們穀家呢?你追隨一號這麼多年,為什麼這樣的事情,要讓我們穀家唱黑臉?難道於家就不可以嗎?那天到了寒芒我才知道,你要做什麼,本來就挺驚訝的,沒想到現在更令我驚訝!”穀曉東的性格和穀學峰很像,但論處世經驗,那和穀學峰差了太多。對於很多事情,穀學峰看得更深,更遠,而穀曉東往往關注的就是眼前的得失。
“大選的前期,有很多工作要做!軍隊裏為了培養一個合格的特工,把人拖到刑場上,放到電椅上試探的都很正常,這種試探也恰恰說明了這件事的不簡單!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了!這次對我們穀家來講也不完全是一次大損失,至少對於你就是一次不錯的上位機會!”
“什麼機會?”穀曉東很是不解的問道,“難道我要進軍部工作的事情有消息了?”
“不是軍部,而是成都軍區參謀長!”穀學峰看著兒子說道,“下去鍛煉一下,不要總呆在燕京了。你去那麵,也能和肥肥也有個照應!”
“是!”穀曉東像個下屬一樣,一掃滿臉的不快,站起身滿臉激動的說道,“我一定好好幹,將來好接你的班!”
“臭小子!這麼快就詛咒我退休了!成都軍區的司令員快退了,這次讓你去,就是為了接班。等到你當上了軍區司令員,再過幾年回軍部,這樣才能進入常委,懂不懂?”穀學峰像小時候教兒子加減法一樣,先做減法,然後再做加法。
“是!首長同誌!”穀曉東那稍稍有些凸起的將軍肚,這次挺得異常的高。想到自己距離夢想又近了一步,穀曉東嚴肅的敬了一個軍禮。
“哈哈——好啊!哈哈——”穀學峰的書房裏,傳來了兩人爽朗開心的大笑聲。這麼多年為一號做事,今天總算有了收獲,穀學峰異常的開心。
與穀家的開心不一樣的是,於家書房的父子三人卻沒穀家那麼和諧。
於山滿臉氣憤的站在於二狗的書桌前,就像小時候做了錯事,但卻滿腹委屈一樣,滿眼的不甘。
餘震也站著,有所不同的是,正在幫助父親泡著茶水,一言不發的看著哥哥和父親爭吵,不敢插嘴。一家三位將軍,自己的軍銜最低,餘震可不敢去頂撞父親和哥哥。
“爸,我不是爭權奪利,也不是眼紅什麼!你平心而論,我和穀曉東比,哪一樣我不比他強!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忙活著,為什麼?不就是希望能夠接班嗎?現在好了,穀曉東去成都軍區履新了,我還在龜縮在燕京。我已經快到了年齡的警戒線了,再不爭,我就快退居二線了!再加上大選已經開始籌備了,肯定還要不斷的洗牌和動蕩,這樣一來,我至少還要三年後有機會,你看看我的年紀,我還能有幾個三年?”於山看著父親,聲音輕了一些,說道,“舉賢不避親,父親為什麼就不能為我說一句話呢!”
“你讓我像穀學峰那樣為你要官?”於二狗知道自己的兒子委屈,但於二狗心裏同樣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一號來了這麼一手,於二狗也不知情,但就上次和一號談話來看,這次派穀曉東去成都軍區,也是有目的在裏麵的。但這是個秘密計劃,穀曉東不知情,自己也不能告訴兒子。看到兒子還是不服氣的埋怨,於二狗臉色鐵青的說道,“留在燕京一樣可以給國家做貢獻,有什麼不好?到了年齡警戒線又怎麼了?我還是退了休又回的軍部常委呢!大氣一點兒,不要總想著自己的得失!”
“爸!你知道我爭這些為什麼!如果悠然還活著,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我的可愛的女兒死了,我不能不報仇!”於山很想拍桌子發泄,但卻不敢,抬頭看著天花板,虎目含淚的大吼道。
“啪!放肆!你給我坐下!”於二狗聽到於山的理由,狠狠的拍了桌子站起身,大聲嗬斥道,“你真是連個三歲娃娃都不如,這種豬狗不如的話都說的出來!當官就是為了報仇嗎?虧你還是個軍人,你連穿著一身軍裝應該幹什麼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