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沒來得及接通,甄誠就神色緊張的盯著走廊的進口。看著走進來的牛娃子、紅狼等四人,甄誠的握著電話的右手情不自禁的在顫抖。
吳欣出事了!
這是甄誠的第一感覺!
當甄誠看見牛娃子和紅狼那鼻青臉腫的樣子時,更加堅定了這一想法。
“師傅!”
“處長!”
因為甄誠和歐陽長安在吵架,整個走廊裏空蕩蕩的。牛娃子雙眼像個熊貓一樣,但是依然看見了呆站在原地,臉色鐵青的甄誠。
紅狼、靜珊、靜芝等三人也低著頭看著甄誠,滿臉震驚的叫了一聲,滿臉通紅的低下頭,沒人再開口。
走廊兩側的房間裏,有人聽到牛娃子的聲音,好奇的探出了腦袋,但當看清甄誠臉色不虞的時候,又都紛紛吐著舌頭,縮回了頭。
“到我房間來!”甄誠要了解情況,很急迫的那一種。
當沒有看到吳欣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刹那,甄誠的心都快碎了。
看了眼牛娃子,甄誠多少送了一口氣,但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緩解。一邊向自己的房間快步疾走,甄誠一邊冷聲吩咐道,“靜珊和靜芝,你們去幫我把你們的掌門師姐請過來,然後回去休息!紅狼,你也回去休息好了!”
“是!”紅狼三人答應一聲,轉身快速的離開。
“師傅,師母被峨眉的老妖婆給扣下了!我去講理,結果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你快去峨眉救欣欣師母吧!”牛娃子走進甄誠的房間,連招呼都沒和南宮婉兒打上一個,就帶著哭腔的急急忙忙的向甄誠哭訴。
“吳欣被抓了?”南宮婉兒放下手裏的書,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牛娃子問道,“詳細情況是怎麼樣的,你說說清楚!”
甄誠沒說話,心情異常焦躁的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
“你先坐下!沉住氣!”南宮婉兒急忙坐在甄誠身邊,握住甄誠冰涼的大手,溫柔的安慰道,“現在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你冷靜一點兒!”
吳欣在甄誠心目中是什麼地位,沒有人比南宮婉兒更清楚。甄誠的很多第一次都刻意的給了吳欣,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甄誠很多美好的記憶,全都是吳欣的影子。如果沒有吳欣的限製,甄誠的身邊可能已經美女如雲了!每次甄誠*惹了麻煩,最擔心和最在意的就是吳欣的意見。
南宮婉兒曾經多次的設想過,假設過,想取代吳欣成為甄誠心目中的第一人;但試著嚐試過幾次之後,南宮婉兒不得不放棄。
甄誠太執拗了,執拗到連和自己的幾個女人上床往往都是有順序的。吳欣是甄誠的初戀,是第一個把甄誠變成男人的女人,這是南宮婉兒無論如何都難以動搖的。
如果說甄誠在未來可能會拋棄某一個女人的話,那麼這個人永遠都不會是吳欣。
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的T恤襯衫,吳欣像個寶貝似的一直帶在身邊,南宮婉兒僅僅見過一次。但也就是那一次,南宮婉兒才知道,為什麼甄誠在年中因為孫紹波的事情,和吳欣鬧翻之後會那麼傷心。
愛之深,責之切,這句話用來形容吳欣對甄誠的情感最恰當不過了!
吳欣可以把石頭這個愛稱叫的那麼自然、順暢、霸道,自己能行嗎?
在甄誠的所有女人裏,吳欣一直霸占著頭把交椅,沒有例外。
看著甄誠那坐臥難寧的神情,南宮婉兒能體會到甄誠此刻內心的慌亂和急躁,如果說林夢薇是一輛汽車的潤滑劑,那麼吳欣就是發動機,而自己可能是讓甄誠時刻都能保持清醒的儀表盤和方向盤!
“說!”甄誠的聲音,像是猛然炸裂開來的火山,突然而又迅猛。甄誠的聲音很大,嚇得南宮婉兒一顫,牛娃子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嗚嗚嗚——”牛娃子憋著小嘴,看著甄誠要吃人的樣子,很是慫蛋的被嚇哭了。
“你看你,這是幹什麼!”南宮婉兒生氣的埋怨道,“你怎麼連事情經過都不了解一下就大呼小叫的呢?牛娃子還是個孩子,他肯定也不想吳欣出事情的!人家千裏迢迢,鞍馬勞頓的回來報信,你怎麼這樣無理取鬧呢!”南宮婉兒一邊埋怨甄誠,一邊急忙拿了餐巾紙給牛娃子,嚴肅的說道,“一個男子漢,怎麼還哭上了,快說說情況,你師傅都急死了!”
“那也不怪我啊!跟我吼什麼啊!”牛娃子有南宮婉兒撐腰,很是氣憤的吼道,“是欣欣師母一定要留在那裏的,我有什麼辦法!”
“什麼!”甄誠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眉頭能擰出水來,疾言厲色的說道,“不可能!”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這裏有錄音,你自己聽!”牛娃子抹了一把眼淚,無限委屈的說道,“我要騙你,我是小狗!”牛娃子一邊發誓,一邊摸出手機,氣憤的瞪了甄誠一眼,把手機放到了南宮婉兒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