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想你了!”於悠然的墓碑前,於悠雅眼睛紅紅的站在甄誠的身邊傷感的說道,“表哥經常欺負我,還拒絕我去寒芒實習的請求,你晚上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就到表哥的屋裏轉一轉!”
“——”滿腹悲戚的甄誠,扭頭惱怒的看了於悠雅一眼,很想淚奔。紀念逝者,有這樣不鄭重的嗎?
“姐,大哥還沒女朋友,但甄誠的女朋友卻不斷的增多,收了一個又一個,沒有一個有我可愛的。本來我想嫁給表哥的,但我姥姥說不行。因為那樣我們的孩子就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姥姥了!”
“滾!”甄誠忍無可忍,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大聲吼道。
“姐,你看到了吧!表哥現在變得神經兮兮的,你還是抓點兒緊出來看一看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他了,他越來越不聽話了,越來越不乖了!”於悠雅像一株青鬆一樣,連看都不看甄誠一眼,任憑甄誠臉色猙獰的看著自己,絲毫不為所動。
“回去!”甄誠體會到了一種肺子要氣炸了一般的感覺,大吼一聲,直接轉身向山下大步走去。
“姐,那我先回去了!記住了,晚上就去找甄誠堂姐夫!”於悠雅放下手裏被寒風吹拂的東倒西歪的菊花,摸了一把於悠然墓碑上的照片,嘟囔一句,快速的向大步流星走向車子的甄誠跑去。
從寒千市回來,甄誠在家休息了一天,就急急忙忙的來給於悠然掃墓。臥虎離山的倭國人已經再一次陸陸續續的進入地下了,自己這次回燕京,過完年就要馬上回臥虎離山。於悠然的忌日,甄誠注定不能來親自掃墓了。
可悲的是,聽到自己要給悠然來掃墓,於悠雅一定要跟著一起來。本來想像去年一樣,想坐在於悠然的墓碑前緬懷一番,將自己一年來的內心的思念傾訴一番,突然被於悠雅這麼一鬧,甄誠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不是急著來看我姐嗎?怎麼又這麼急著回去?難道你不愛我姐了嗎?”於悠雅氣喘籲籲的坐上甄誠的賓利轎車,大口喘著氣說道,“你走這麼快,是不是想把我丟在墓地裏?”
“我真想挖個坑把你埋了!”甄誠快速的發動車子,臉色鐵青的罵道。
“切!敲你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你根本不懂紀念逝者的真諦,你根本不了解我姐!”寬敞的賓利轎車,於悠雅的翹著二郎腿,舒服的躺著,很像愛情專家一樣的諷刺道,“紀念死者最好的方式是鮮花和笑聲,而不是眼淚和傷悲!你知道現在掃完墓之後,最流行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流行什麼?”車子在路上狂奔,甄誠的心情卻異常的擁堵,看到於悠雅那老氣橫秋的模樣,忍著怒氣問道。
“你開心嗎?”於悠雅神色鄭重的說道。
“沒心沒肺!”甄誠差點兒丟了方向盤,氣憤的罵道,“你們九零後就是一群沒心情沒肺的東西!”
“你們八零後也比我們強不到哪裏去,大家都是悲哀的一代,就不要相互嘲笑了!我今天跟你來,是帶著使命來的!”
“帶著什麼使命?”
“我爺爺、你三姨、我們的姥姥、姥爺,還有你的幾個婆婆媽媽的女人!他們知道你肯定會來拜祭我姐姐,所以把讓你開心的偉大任務交給了我!我看你這表情,好像不太高興,這下難辦了!”於悠雅扭轉身,右手捏著小下巴,滿臉沉思的模樣,看著甄誠說道,“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喝點兒酒?”
“——”甄誠很想將車子開到溝裏去,這於悠雅氣人是一套一套的。五花八門的能把人折磨死。
“給妹妹我笑一個,我就饒了你,否則我今天晚上就住在你家裏,讓你和南宮婉兒那冰塊上不了床,你信不信?”於悠雅就像是被小鬼纏上了似的,一句話比句話火爆,一句話比一句話讓甄誠淚奔。
“你贏了!你看著,我笑了!”甄誠扭頭看了於悠雅一眼,表情僵硬的做了個笑的動作。
“惡心死了!看你笑的那難看樣子,你真的不配當什麼陽光學子!我今晚回家就把證書撕了,我羞愧與你獲得相同的榮譽!”於悠雅二郎腿直接放到了賓利轎車的*作台上,那長筒皮靴上的雪水帶著泥土一下子就將汽車的*作台弄的髒兮兮的。
“於悠雅!”甄誠雙眼冒火,憤怒的吼道,“你再得瑟,我現在就點了你的啞穴!”
“反正我早晚也是你的人,你還是直接點了我的睡穴,我倆稀裏糊塗的做了夫妻得了!我娃娃臉,你也是娃娃臉,多般配!以後我們的孩子就管姥姥叫太姥姥好了!”於悠雅雙手放在秀氣的小腦袋下麵,閉著眼睛,臉上帶著壞笑冥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