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好像已經成了千百年來亙古不變的教條。
對於已經進入地下軍事基地半個多月的眾人而言,這一規律突然被改變了,因為一條蛇,眾人的休息時間都變得沒規律了。
本來應該在冬季進入冬眠期的鐵線蟒,在被甄誠強迫著吃了大量喂食了春藥的雞鴨之後,就像一隻發了情的母貓一樣,日夜不息的在石洞和蛇池中往返嘶叫。
原本遍布了鼠洞的石壁兩側,如今上麵掛滿了黏黏的濕漉漉的腥臭的液體,本就狹窄的通道上如今多了很多棱角分明的碎石塊。鐵線蟒就好像預感到危險臨近一樣,經常會在幾個小時之後,突然之間從蛇池中串出襲擾甄誠等人,影響眾人的休息。
“靠,這大蟒蛇是不是白素貞變得,未免也太精明了吧?剛剛合上眼,又來騷擾,我們這要退到哪裏休息才安全啊!”牛娃子眼中布滿血絲,倚靠在周懷臣的身上大聲的哀嚎。
“雞鴨還有沒有了?”甄誠沒搭理牛娃子,扭頭問狗娃子和東方小玉。
“剛才丟出去的是最後一批了,現在一隻雞鴨都沒了!”為了暫時不和鐵線蟒正麵碰撞,最近半個月來,每次鐵線蟒出來襲擾,甄誠就會帶著眾人向回跑,每次退後一千米左右,然後放出一批雞鴨喂飽鐵線蟒。
甄誠用中藥調配的慢性*就像冰毒一樣,每過了一段時間不吸食,鐵線蟒就會變得暴躁不安;當吃了活的雞鴨之後,鐵線蟒就會快速的離開。
“好了,大家退後補充能量,鐵線蟒下一次再襲擾到這個位置,我們就開始進攻!”甄誠很滿意現在站立的位置。環視一周,大聲吩咐。
“龍組的靠東側休息!”
“國安的靠北側!”歐陽萱兒聲音中帶著激動,在黑暗的夜色裏顯得很是響亮。歐陽長安沒來,國安的十個戰士由歐陽萱兒負責指揮。吸取上次的教訓,國安八局這次派出了全部精銳,五個玄階初期,五個玄階中期高手。
燕大等人一句話沒說,距離寒芒不遠處的一處角落坐下,默默的吃東西,迅速的補充能量。
甄誠像以往一樣,選了一處還算僻靜的地方,拎著應急燈過去,點亮燈光,選了一處高一點的石頭坐下,等著燕大、莫言愁過來一起商量事情。
莫言愁雙手環胸,沒有坐下,站在石壁前,那窈窕婀娜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足夠將燕大遮擋的嚴嚴實實。
看著應急燈那白亮的光線,燕大扭轉頭,沉默著,等待著甄誠說話。
“我們現在這個位置,就是和鐵線蟒決戰的地方。這裏有兩三百個平方,不算進出的口子,周圍一共還有三個岔路口,其中的一條岔路口是死胡同,前麵都是堅硬的小石穴!”甄誠率先打破沉默,緩慢的介紹地形的特點。
這個位置,甄誠來的時候就注意過了,隻是因為距離蛇池太遠,所以甄誠采用了這種逗弄鐵線蟒的方式,將大蛇一點點兒引過來。
莫言愁雖然一直持反對意見,但如果在原來的地方對付鐵線蟒,或者是在沒有回旋餘地的地方與鐵線蟒正麵激戰,那麼很可能造成大量死傷,特別是在國安參與進來之後,這種死傷的幾率更大。
寒芒是四部分人裏麵年紀最輕的,本來應該是最值得擔心的。但因為牛娃子等人妖孽的突破玄階,在加上北辰靜姝和霍青鸞兩大高手坐鎮,寒芒如今的實力已經成了四部分人中實力最強橫的存在。
如果龍組沒有出現天賜這種丟人的事情,也許鬼眼、齙牙等人或許心中還有些不服氣,但如今,連組長都一句話不講,甄誠說怎麼樣,組長就怎麼樣,所以半個月下來,這隊人馬已經越來越像一個整體了。
允許國安的人參與進來,莫言愁和甄誠吵了一架之後,在這之後,莫言愁就再沒和甄誠講過一句話。雖然甄誠每次都微笑著打招呼,但莫言愁就像生氣的小情人一樣,每次都無視甄誠的存在。每次間歇的時候商討事情,莫言愁都一言不發,商量好了之後,如果有一件,在去找燕大商量。
甄誠雖然鬱悶,但卻沒辦法埋怨莫言愁。國安這次進來的眾人,在實力上雖然還說得過去,但歐陽萱兒卻實是個大隱患。
與莫言愁相比,歐陽萱兒則開心多了,也乖巧多了。國安有了什麼事情,歐陽萱兒都會來向甄誠請示。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歐陽萱兒心裏卻相當明白,自己一定要積極努力著快點兒受傷,因為森家的動作很快,森野進入國安八局實習的命令,很快就會下達了。更加令歐陽萱兒抓狂的是,杜如龍居然也要進入國安八局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