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雖然隻有一隻手,而且是一隻左手,但開著手動擋的車子,依然動作流暢,舉止從容。
刀鋒不需要問天賜是誰,因為歐陽萱兒想說,她自然會說。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歐陽萱兒扭轉頭,看著一聲不響,悶頭開車的刀鋒問道。
“萱姐想多了,國安局招人,我一個外人,有什麼高興不高興的!”
“嗬嗬,你說這話的樣子告訴我,你確實不高興了!”歐陽萱兒臉上不但沒有歉意,反而掛著笑容。“我也是剛知道天賜在燕京北郊的消息,所以就過來看看!天賜是因為犯了一些錯誤被龍組開除的。他身手雖然沒你好,但卻比現在國安局的那些草包強多了。姐姐現在和森野、杜如龍爭鬥的厲害,需要更多的人幫助我!”
“你看誰不順眼,跟我講一下不就完了嗎?我保證那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刀鋒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心中那份怨氣少了幾分。
在英國,刀鋒沒少和女孩上床,哪個國家的都有。每一個與刀鋒發生關係的女孩,最終都因為難以忍受刀鋒的霸道性格而離開,離開之後不久就永遠的消失。
也許是身體殘疾在刀鋒的心底深處打下了烙印,刀鋒的性格並沒有表麵上那樣簡單,那樣陽光,而是心理情緒複雜,經常容易動怒和失控。
在燕京機場看見歐陽萱兒的刹那,刀鋒就像看到了自己心中的女神一樣。在歐陽萱兒的眼中,刀鋒沒有看到輕視,更沒有那虛偽的做作。刀鋒看到了一個能把自己當正常人的女孩。從答應追隨在歐陽萱兒左右的那一刻起,喜歡坐在自己副駕駛上的女人,這個稱呼自己為弟弟的萱姐就潛移默化的被刀鋒內定為自己的女人。
麵對天賜,刀鋒從來沒有過的有些緊張。與自己相仿的年紀,身手也還過得去。更令刀鋒懊惱的是,這個年輕人居然和歐陽萱兒認識。難道萱姐的處子之身就給了這個男人嗎?這是刀鋒剛一見麵,就動了殺機的主要原因。
身體雖然殘缺,但刀鋒卻苛求完美。歐陽萱兒是不是處子之身,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歐陽萱兒在遇見自己之後,就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這是刀鋒的原則,誰逾越,誰就要死。
“鋒弟,燕京城不是一個你想殺就殺的地方,在這座城市裏,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弟弟身手好,姐姐承認;你對我好,心疼我,我心裏清楚。但你要記住了,一個人即使再能打能殺,那一千個人,一萬個人來對付你呢?殺戮是迫不得已的辦法,這不是智者所為!”
看到刀鋒輕輕的皺了皺眉,歐陽萱萱兒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想說,如果不殺戮,你留我在身邊幹什麼?”
“姐姐怎麼什麼都知道?”刀鋒被歐陽萱兒說破心事,心中一暖,臉上再一次掛滿了笑容。
刀鋒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歐陽萱兒恍惚覺得,刀鋒的一笑跟寒芒的劉瑩有的一比。
“姐姐家裏的情況,我想鋒弟已經約略知道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排擠森野和杜如龍,把國安八局的權力收在手中。現在我雖然是副局長,但卻沒有什麼實權。國安八局這些人精,現在已經差不多都被森野和杜如龍籠絡走了!這兩人,不要說我們不能動,現在的燕京城裏,敢於對這兩人下毒手的,可能也數不出五個人!”歐陽萱兒再說到這五個人的時候,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甄誠,神情恍惚。心裏暗道,如果森野杜如龍惹惱了甄誠,也許甄誠就敢滅殺了這兩人。
刀鋒聽得正認真,歐陽萱兒突然不講話了,扭頭去看,刀鋒又看到歐陽萱兒莫名其妙的走神。
肯定又再想那個人了,難道這個人真的那麼優秀嗎?刀鋒心裏暗暗的想,嘴角上的笑意卻變得越來越冷。加大油門,用車子的顛簸驚醒失神的歐陽萱兒。
車子顛簸了一下,歐陽萱兒回過神來,看到刀鋒沒有接自己的話。歐陽萱兒抬起左手攏了攏秀發。自從認識刀鋒,並親昵的以姐弟相稱,歐陽萱兒就強迫自己用左手。自己每這樣做一次,刀鋒就會更加狂熱的追隨自己。
“我們去王府井大街的全聚德吃烤鴨!”看了看時間,歐陽萱兒輕聲的吩咐一聲,扭頭看向窗外。
刀鋒沒有回答,但車子在岔路口轉變了方向。刀鋒不明白,為什麼前麵不遠處就有全聚德烤鴨的分店,姐姐卻獨愛王府井大街上的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