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接機,沒有鮮花和掌聲,甄誠和北辰靜姝異常低調的回了燕京,躲進了自己的院子。
北辰靜姝想住到寒芒總部去,可惜的是,靜珊等人接受特種訓練還沒回來,南宮婉兒執意留北辰靜姝陪著自己。
太液池對於甄誠的回京,沒有任何表示。既沒有在媒體上大肆的吹風,也沒有派人來安慰甄誠。
甄誠在家裏休息了一周,除了在清明節的時候去拜祭了一下於悠然,甄誠基本就躲在家裏陪著兩個兒子。十幾天的時間裏,甄帥和燕牛終於開口叫爸爸了,甄誠得意的經常一個人咧著嘴巴傻傻的笑。
燕子巷解散的消息在四月初宣布了,刊登在燕京早報上,沒有引起什麼大轟動。雖然高層們鬆了一口氣,但那些對燕子巷有仇恨的人心裏清楚,燕子巷雖然解散了,但燕子巷的每一個人都不能動。燕王和燕後的護犢子的惡名誰都清楚,誰又敢去招惹甄誠這個殺神?
山本四郎帶來的人,除了山本一男和江口藤原等少數人幸運的逃脫之外,幾乎全部神秘的失蹤了。倭國政府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抗議,因為這樣的事情,倭國人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也沒少做。兩國政府心照不宣的敵視多年,死幾個人不算什麼,但山本家族經此一役,元氣大傷,倭國第一大家族的地位搖搖欲墜,隨著山本一男的回歸,山本家族被內亂的陰影籠罩著,一時間也沒精力來為山本四郎等武士報仇。
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滅殺倭國兩百多武士的惡名落在了寒芒和甄誠的頭上。甄誠一夜屠殺上百人的傳說在燕京城有限的圈子內傳得沸沸揚揚。
寒芒的兄弟住進了華夏國軍方最好的醫院,一個月之後,才可能出院。甄誠像是突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樣,每天過的自由自在,四合院裏每天都能聽到甄誠的歡笑聲。
白靈素還是不習慣住在甄誠的院子裏,帶上舒不敗的日記,回到寒芒總部,養養花,看看書,過起了自己喜歡的悠遊自在的小日子。偶爾厭煩了,白靈素就打個電話,在甄誠一番語言調戲之後,紅著臉,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
北辰靜姝幾乎一天一個變化,因為南宮婉兒每天進進出出都帶著北辰靜姝,連跟外人談判都讓北辰靜姝坐在邊上。半個多月來,南宮婉兒喜歡女人的消息不脛而走。南宮婉兒很氣憤,甄誠反而暗暗的開心了好久。
別人怎麼說,甄誠懶得理。自己知道婉兒是清白的就成了!這麼漂亮的老婆總拋頭露麵的,甄誠這個小男人也擔心。現在婉兒被誤會成拉拉,甄誠無恥的笑得嘴巴都歪歪了。
每天雖然都發生點兒事情,但甄誠的生活卻像很多老百姓一樣,過得平淡而又充實。四月末的的深夜,韓勇帶走了甄誠,南宮婉兒沉默了,但心中卻清楚,甄誠的休息結束了。
太液池不是第一次來了,但這一次來,甄誠感覺到了一種不同。一種處處都潛伏著高手,一種殺機重重的感覺。
韓勇像以往一樣,帶著甄誠一個關卡,一個關卡的走完程序,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直接就把甄誠送進了一號的書房。
一號的書房沒有絲毫的改變,隻是甄誠的目光再看見一號的時候發現了不同。
這個日理萬機的老人雖然一如既往的嚴肅,但那額頭的皺紋加深了很多。想想一號七十多歲的年紀,甄誠禮貌的向首長問好,然後在一號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坐在沙發上。
一號的目光威嚴,氣場十足。甄誠稍稍躲開一號的正麵,抬著頭,等著一號開口。
一號見自己,這是甄誠早就預料到的!回到燕京自己什麼也不做,甄誠就是等著一號給自己一個解釋。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明年的四月份,我就要離任了!”一號沒有解釋為什麼調寒芒離開,反而像個喜歡絮絮叨叨的老人一樣,講著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那恭喜你了,終於可以過點兒自己喜歡的日子了!”甄誠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明白了一號的意思,嚴肅而又真摯的恭喜道。
“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一號少有的倚靠在沙發上,看著甄誠羨慕的說道,“年輕真好,什麼都能做,什麼都有時間做!”
“做了要有意義才成,否則做了還不如不做!”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但甄誠的語氣中依然飽含著不滿。
“嗬嗬!”一號少有的笑了笑,注視著甄誠,仔細的打量許久,然後才緩緩說道,“功高震主雖然不適合現在這個年代,但你這個年紀確實不適合承擔那麼大的功勞!你雖然可以說不在乎,但有人在乎!寒芒成立的時間還不足一周年,你覺得讓寒芒一步登天是好事,還是緩一緩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