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誠與南宮婉兒回家之後不久,燕京城下了一場大雨。即使甄誠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大雨還淅淅瀝瀝的下著。
四月末對於燕京來講,已經是夏季了。雨水的清涼衝走了昨日的悶熱,但看著那陰沉的天空,讓人一睜眼就很沒心情。
為了安全衛生,南宮婉兒等人除非是想換換口味,否則都是在家裏由吳媽和藍珊準備早餐。
南宮婉兒一般七點鍾要準時出門,所以每天早餐都會在六點半的時候準備好。
因為晚上睡得遲,甄誠心疼南宮婉兒,所以兩人一直到七點鍾才起床。當兩人洗漱好走出房間的時候,藍珊正打著傘從外麵回來,手裏拎著熱氣騰騰的油條和甄誠喜歡喝的濃豆漿,當然也有南宮婉兒喜歡吃的天津包子。
“好消息啊,大好消息!”藍珊滿臉的通紅,看到南宮婉兒和甄誠都沒打傘,大聲的說道,“你們別出來了,我把早餐給你們拿過來!早晨燒好的白粥,因為你們起來的晚,都涼了,所以我去買了熱乎的。”
“快進屋!對付一口就可以了,冒著雨出去幹什麼!”藍珊走到門口,南宮婉兒急忙接過早餐,生氣的埋怨。看到藍珊的頭發都淋濕了,關切的說道,“進屋來,擦擦頭發!”
“嗯!”藍珊感激的點了點頭,等到甄誠和南宮婉兒進屋之後,跟著進屋。把報紙放到南宮婉兒手裏,然後去南宮婉兒屋裏的衛生間洗手,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龍金銀今早去世了,這回沒有人能欺負我們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龍家也成了藍珊的仇人,藍珊語氣中透著興奮。
“什麼!”甄誠聽到藍珊的話,情不自禁的大喊一聲,一把拿過南宮婉兒腋下的燕京商報,快速的展開,一行碩大的黑體字展現在甄誠和南宮婉兒的麵前。
“華夏國商業巨擘龍金銀於今日淩晨心髒病突發不幸去世!”
“龍七昨夜難產,誕下一男嬰早夭,龍金銀心髒難以承受打擊,不幸離世!”
“華夏國商業地震,龍氏集團董事長冷六在龍金銀身前長跪不起!”
“龍七因為生產大出血,龍仙兒植物人,龍家的擔子壓在了冷六的肩膀上!”
“美國股市,與龍氏集團相關的所有股票跌停!”
“龍金銀享年73歲,留下億萬財富,龍金銀的遺囑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
藍珊大概也害怕一家報紙有問題,報攤能買到的報紙全買了。當甄誠翻完所有報紙,打開手機的時候,甄誠的短信一條接著一條。
南宮婉兒打開電視,電視裏麵也全是關於龍金銀突然去世的消息。
“藍珊,馬上跟我去公司!”南宮婉兒把甄誠的早餐放下,連自己的早餐都丟到了一邊,快步向門口走去。
“好!傘,打傘啊!”看到南宮婉兒快步向雨水中衝去,藍珊衝出衛生間追了出去。
甄誠沒有阻攔,因為這個時候,華夏國的所有商人都應該摩拳擦掌了。這個時候,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又怎麼可能白白的放過呢?
電視裏放著沉痛的樂曲,記者詳細的報道整件事情的經過。協和醫院的院長,婦產科主任賴啟明全都一臉痛惜的闡述著龍金銀心髒病突發的經過,龍金銀離世前的照片,電視中也有,隻不過一閃而過。甄誠稍稍看到一眼,龍金銀的死狀安詳。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龍金銀去世的刹那,甄誠一點兒都不開心。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空蕩蕩。這種感覺,就好像,你麵對著一個強大的對手,當你已經準備了很多年,突然有了挑戰的資格的時候,對手突然棄權一樣。那種感覺,就跟全力一擊,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是一樣的,很是不爽,很是難受。
“這樣一個商業巨擘就這麼去世了?”甄誠很後悔昨夜沒有和龍金銀多聊幾句,一種不真實感如夢似幻的在甄誠的眼前晃來晃去。
“嘟嘟嘟——”甄誠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聲連著一聲,像外麵的雨滴一樣不斷的哭訴著。
一個陌生的號碼!甄誠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快速的摁下了接聽鍵。
“來老地方接我,我要送父親最後一程!”電話的那側,是龍仙兒的聲音。甄誠聽不到傷感,但卻能聽出龍仙兒那發自內心的悲痛。
“我馬上來!”甄誠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冒著雨衝向了四合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