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濤的書房裏依然亮著燈,屠國強後背挺的筆直坐在沙發上。
“如龍被軍部招去執行秘密任務,他如今在哪裏我都不清楚!如果薑麗琪真的在甄誠手上,我們還真不能輕舉妄動!”杜海濤反複推敲再三,狠狠的吸上一口雪茄,沉聲說道,“你今天處理的很好,甄誠就是一個破瓦罐,我們是瓷器,沒必要和他碰!”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任憑甄誠這麼囂張下去?”想想今天甄誠的嘴臉,屠國強的一張臉上布滿了不平之色。
“以你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你覺得顧武會是誰殺的?”杜海濤話鋒一轉,詢問顧武的案子。
“甄誠應該不會殺顧武!當初顧武和顧子健很明顯的倒向我們,而且這個顧武原來和森野合作過。以森家人的陰險性格,他們派人殺死顧武的可能性最大。一方麵,這樣做,可以禍水東引,讓我們麻煩,另外一個方麵,就是告誡那些敢於背叛森家的人,誰背叛戲耍森家,誰就沒有好下場!”
“我記得當初顧武案子發生的時候,森木正帶著森野在南方視察,你說這件事應該是誰做的?”
“不錯!他們這麼做,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們如果能在顧武的案子上有所突破,也許能打破現在的僵局,開創出一個新局麵也不一定!”
“如果真的是森野指使手下殺死的顧武,那麼森木可能還不知道!現在甄誠膽大包天的用薑麗琪要挾我們,實際上在這件事情上最緊張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應該是森木!”
“森野最忠實的手下,就是洪易,如果我們能秘密的對洪易下些手段。也許就能扳倒森木!”
“一下子扳倒森木,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森野真的卷進了這個案子,那甄誠折騰的越是激烈,我們越是可以得到更大的好處,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那首長的意思是?”屠國強雙眼興奮的看著杜海濤問道。
“龍金銀的案子,你還按正常程序辦!”杜海濤嘴角帶著一抹狠意,沉聲說道,“顧武的案子查清楚了,如龍最多也就擔著虐待女人的惡名。如果我能成功登頂,這點兒小犧牲又算得了什麼?但森木就不同了,一旦找到確鑿的證據,確定森野跟顧武的死有關係,哼哼,那時候,我就可以請森木來我的辦公室喝喝茶水了!”
“陳家已經拋棄了甄氏集團不合作了,明天我們如果在按正常程序問詢甄誠,不知道會不會把這小兔崽子惹火了!”屠國強笑容滿麵的說道。
“甄誠倒是不足為懼!這件事需要引起我們注意的是一號的態度!所以你不能問詢甄誠,但卻可以讓新聞媒體的朋友幫幫忙!甄誠不是說要讓黃依依做發言人嗎?你可以試著倒一倒苦水,說一說辦這案子的難度,但你要注意尺度!總之記住一句話,雷聲可以大一些,但卻不能落雨!”
“哈哈,好主意!”屠國強滿臉通紅,衷心的讚歎道,“還是首長的辦法高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嗬嗬!”杜海濤得意的吸了一口雪茄,吐著煙圈悠閑的說道,“甄誠還嫩了些,一個毛孩子而已!做什麼事情都沉不住氣,可惜啊!”
“可惜?”屠國強本來準備起身告辭了,聽到杜海濤說可惜,疑惑的看著杜海濤。
“可惜不能為我所用!他必將難以青史留名!”杜海濤站起身,緩緩的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我們可是要好好的利用好手中的利劍!最近有些官員越來越腐敗墮落了,你要做些事情了!”
“好!我知道了!”屠國強握緊了拳頭,眼中透著激動。
一場聽不到槍聲的戰鬥要開始了。
“那你回去忙吧,我想休息一下!”杜海濤擺了擺手,看到書桌上自己和兒子的照片,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與杜海濤一樣,隨著大選時間的日益臨近,森木也越來越憂心。
龍家的事情雖然讓森木充滿了擔憂,但問題不大。
即使花家和陳家為了搶奪龍金銀的位置而發生商戰,龍影依然掌控著龍氏集團絕大多數財產。對於森木來講,隻要有龍家一半財產的支持就可以了。在龍氏集團這種風雨欲來的時刻,想讓龍氏集團完完整整的保存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