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種布匹被撕開的聲音扯破了黎明的黑暗,穿著一身牛仔裝的男子,身子掙紮著倒下,雙手捂住喉嚨,瞪著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臉上帶著微笑的年輕男子。
“去見你的天皇吧,撒有那拉!”刀鋒的嘴角掛著冷笑,看著倭國男子那漸漸擴大的瞳孔冷漠的打趣。
“嗖——”一股黑紅色的氣息,緩緩的注入刀鋒眉心。
“舒服啊!”一股*達到了*的快感在刀鋒的渾身激蕩,刀鋒情不自禁的呻吟,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可惜死氣太少了,要是再多幾個人就好了!”看也懶得看那栽倒在垃圾堆裏的男人,刀鋒甩了甩長長的劉海,右臂插在褲袋裏,優雅的向胡同的出口走去。
“死——”當刀鋒走出胡同,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的時候,天賜的匕首,毫不客氣的紮進了剛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男子的心口。
當天賜得知自己接下來幾天的任務都是消滅潛伏在燕京的倭國人的時候,那種壓抑了許久的殺意迸發了。
一夜之間,天賜在同事的信息提示下,殺死了五個人,而這個是第六個!
“咯吱——”天賜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在倭國人張開嘴巴的刹那,快速的扭斷了倭國人的脖子,“刷刷——”匕首像變魔術一般,在黑暗中閃著亮光,切斷了倭國人的喉嚨,麻利的割下了倭國人的腦袋。
天賜把倭國人的腦袋放在了地上,半蹲著凝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割下倭國人的腦袋,看五分鍾,這成了天賜今夜殺人的一個習慣。
包廂裏很安靜,那令人窒息般的血腥氣息令人憋悶,但天賜卻異常的享受。“孔雀,我對不起你!”天賜的眼中閃現出一絲痛苦,深入骨髓的那一種,落寞的說了一句,慢慢的站起身。想想去年自己丟人的那個暴風雪之夜,天賜感覺心如刀絞一般的難受。
龍組的成員中,犧牲的人很多,像自己這樣灰頭土臉離開的,這麼多年,自己是第一個!天賜的腦海中,時不時的會浮現出莫言愁那失望的眼神,每當這個時候,天賜就難以平靜。去年的那一次軟弱,沒人會因為自己年紀小原諒自己,那一輩子的汙點,自己隻能用更多的戰績去掩埋。
天賜很累!走到包廂的沙發前坐下,然後摸出電話,通知國安負責善後的人來處理倭國人的屍體。
歐陽萱兒是個天生的領導者,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掌控國安,但這次的任務布置很得當,很精密。追蹤倭國人身份信息的,隻負責消息的搜集,這方麵派出去的人很多;殺人者,很少,隻有天賜和刀鋒!善後的事情,歐陽萱兒讓幾個國安的老油條去做。
這樣一來,刀鋒和天賜的功績被削弱了不少,但這兩個男人,是不在意的。
刀鋒不知道到歐陽萱兒為什麼要殺人,連殺的是什麼人,刀鋒都懶得去問。即使沒有歐陽萱兒的布置,刀鋒還要殺人練刀呢,更何況有這麼好的機會!
天賜不在乎什麼政績,即使歐陽萱兒讓天賜做局長,天賜也不會答應。對於天賜來說,隻有殺人才能平息和掩埋山本四郎給自己內心留下的那抹陰影。
天賜摸出一盒煙,市麵上最便宜的那一種,摸出一根,默默的點燃。微弱的火光一閃即逝,天賜像幽靈一樣的坐在沙發上吸煙。煙霧繚繞,煙頭的火光忽閃忽滅,天賜少有的享受著心靈的片刻寧靜。
“天賜,是我!”包廂外,響起了女孩的聲音,不用問,肯定是歐陽萱兒。
天賜沒回答,掐滅了煙,慢慢站起身的時候,歐陽萱兒已經帶著同事走進了包廂。
“啪——”歐陽萱兒開亮了燈。
滿地的鮮血,一顆人頭,雙眼圓睜的看著走進來的一群人。
“又是這樣,麻煩!”負責處理善後的鍾大山有些懊惱的埋怨一身,放下手裏的箱子,打手勢示意一起來的三個兄弟盡快處理屍體。一旦血液完全幹涸,那處理起來,難道要加大三倍。
“怎麼又抽煙了?”看著天賜那冷峻刀削一般的臉孔,歐陽萱兒輕聲的埋怨。
“我回去了!”天色放亮了,手機裏也沒再一次收到下一個目標的信息,天賜看都沒看歐陽萱兒一眼,距離歐陽萱兒肩膀十厘米,冷聲說了一句,緩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