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老頭,山洞到底有多大?”看著幾位老祖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向藥老的會客廳裏拿東西,甄誠這個金丹門大弟子有些傻眼了。雖然跟藥老算是很熟悉了,但卻從來沒進入藥老那存儲藥材的倉庫。
看到幾個老祖一臉威嚴的拿東西出來,寒鐵倒是想上去幫忙,但甄誠看到,寒鐵僅僅向前做出了一個動作,就被七祖的眼神阻止了。
藥老沒叫自己,甄誠也隻好乖乖的站在一邊看著,雖然這樣有些不尊老愛幼,但甄誠也沒辦法。閑得無聊,甄誠環視打量著被各位老祖帶來的年輕子弟,也就是自己的小師弟和小師妹們。
寒鐵和吳耀祖,甄誠認識了,即使穿上了道袍,更加的英武不凡,甄誠也懶得打量。當然了,寒鐵和吳耀祖也一樣的不把甄誠放在眼裏,想想甄誠那天階後期的修為,居然還要做自己的師兄,兩人想想就感覺臉紅。
對甄誠態度最好的,反倒是僅僅在二村見過一麵的二妮子,每次看到甄誠,這小丫頭都會做個鬼臉,或者吐吐舌頭。
“儀式開始了,你們九個年輕人跪在最後!”甄誠還沒來得及看看那幾個自己不熟悉的年輕人,香案和拜師所用的一切物品已經擺放完畢了,空氣中彌漫著焚香的神聖味道,一祖嚴肅而又威嚴的命令。
一祖站在最左麵,從左到右,從長到幼,一字排開。
甄誠等人,每一個人都站在自己的老祖身後。
一共十八個人,九個老頭在前,九個年輕人在後,整整齊齊的跪了兩排,藥老的會客廳裏擠滿了人,但卻鴉雀無聲。
香爐、瓜果梨桃等物品擺滿了一張長條的桌子,一張巨幅畫卷從藥老的山洞頂處垂了下來,在一陣陣焚香的味道中,的確有了那麼點兒修真修仙的滋味。
“這桌子肯定是古董?”藥老跪下來的高度跟二妮子差不多,甄誠趁著大家都下跪的時候,很不專注的看著前麵香案上的東西。一張破舊不堪的畫像上門,好像也是九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甄誠猜測,這應該是九位老祖的先人。
眾人都默無聲息的叩頭,隻要一祖叩頭,所有人都跟著叩頭。一祖一邊叩頭,一邊唱著諾,還嘀嘀咕咕的講一些東西。
甄誠什麼都沒聽清,稀裏糊塗的跟著磕頭,等到眼冒金星的時候,甄誠才跟著眾人緩緩站起。滿臉裝出一副神聖的模樣。
繁文縟節曆來是華夏國的傳統,甄誠可以肯定,開卡博峰一脈肯定是華夏國修真界的支脈。但為什麼會跑到緬甸來,甄誠猜測,應該是當初在華夏國的修真界混不下去了,這才逃到這裏來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緬甸在遠古的時候就是華夏的,這麼多年了,一直生活在開卡博峰這裏,時間久了,也就無所謂國度不國度了。
“我們開卡博峰一脈,早在一萬年前,……”剛剛站起身不久,甄誠等九個年輕人又再一次跪下。九位老祖一字排開,威嚴的坐在竹椅上,就像拍畢業照的時候,最前排端坐的的老師那樣威嚴。一祖居中而坐,看到九個年輕子弟都筆直的跪好之後,一祖開始為九位子弟講述開卡博峰派的曆史,從一萬年講到一千年,雖然速度飛快,也足足講了兩個多小時。
甄誠剛開始的時候,還抱著熟悉曆史,豐富知識的態度,認真聽。但隻堅持了三十分鍾,就徹底的萎靡了。一祖嘴巴一張一翕,甄誠瞪著眼睛,心裏哀歎。
原來華夏國官場的領導們講話長也是有來由的,看著一祖那邊喝茶邊慢條斯理講話的模樣,甄誠很想衝上去說,“你們少放點兒屁,說點兒正事可好?”
當甄誠膝蓋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總算到了最後一個環節——拜師。
“九弟,你坐到前麵來!”一祖站起身,身後的椅子向前自動移動了一米。一祖吩咐一聲,走到最左邊坐下,其他的幾位老祖也快速的調整作為,從左到右,一祖到八祖端坐好。
“原來供奉是這麼回事啊!躲在師傅的背後指手畫腳,這不就是垂簾聽政嗎?媽的,這幾個老東西,每一個好玩意!”成立金丹門的事情,甄誠聽藥老給自己講了一些,但為什麼要有八個供奉,甄誠還不是很懂。看到八位老祖一字排開坐在師傅後麵,甄誠明白這八個老家夥的用意了。
甄誠神遊天外,心裏暗自揣度。突然感覺到眾人好像都在看自己,渾身各處,好像都有眼睛再看。
甄誠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幹什麼!因為其他的青年似乎都在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
“我靠!千羽寒!你丫的也好意思來!”別人看自己,甄誠也瞪圓了眼睛回看,別人眼中冒火,甄誠眼中也冒火。當甄誠看到,原來跟在六祖身後,一直默默不低頭的小道士,居然是千羽寒這個死丫頭的時候。一股無名的烈火衝天而起,甄誠差點兒直接爆了粗口衝上去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