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誠雖然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但骨子裏依然是個山裏人,鄉下人。
雖然穿的是名牌,開的是豪車,從寒千市轉到燕京市,過的也都是充滿都市味道的富人生活,但在甄誠的骨子裏,依然固守著很多傳統的東西。
有了預感知能力,甄誠卻很少邪惡的利用這一能力去做傷天害理,巧取豪奪的事情。除了早期利用王軍的金融信息炒股票,甄誠幾乎很少運用預感知能力做一些損害他人的事情。
奉公守法,踏實做人,依靠勤奮發家致富,這是甄誠善良本性的一種體現。
為人處世,甄誠有著自己的原則。如果以甄誠現如今的身家,包養十幾二十個女人,平平常常。但在甄誠思想的最深處,卻總感覺自己虧欠吳欣。
傳統的道德的枷鎖,羈絆著甄誠。其實,這也是甄誠淳樸性格的一種體現,堅守承諾,堅守一種人和人相處的對等原則。
甄誠的逆鱗不多,但並不是沒有。
辱罵父母,這是甄誠發怒的條件,這種憤怒,有時候會給對方帶來殺身之禍。
下跪,應該算是甄誠思想深處最抵觸的東西。寧折不彎的山裏人性格,鄉下人的執拗,往往會在這樣看似平常的事情上體現。
諸葛輕揚曾經讓甄誠給諸葛輕侯下跪,瞬間激發了甄誠的憤怒。被羞辱之後,甄誠幾乎逆天般的快速突破到了天階,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都沒過,諸葛輕揚就遭到了甄誠狠辣的報複。
千羽雪當然不會去罵娘,幼年喪母的千羽雪缺少的就是母親的關愛,又怎麼可能去辱罵別人的父母呢?
一種小孩子惡作劇的想法衝口而出,沒想到一下子惹火了甄誠。甄誠的兩句髒話,讓千羽雪羞愧的無地自容,呆若木雞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啊——你——”
千羽雪還沒想好怎麼反駁甄誠的時候,甄誠一個瞬移,已經麵對麵的站在了千羽雪的麵前。距離雖然還有兩三米,但卻嚇得千羽雪後退了三四步,靠在粗壯的竹子上,千羽雪下意識的雙手環胸,像一個黑夜趕路遇見色狼的普通小女孩一樣,聲音中透著驚恐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不對啊!這聲音,應該是女孩的聲音,看到千羽雪那裸露在外的粉嫩皮膚,甄誠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麵前的女孩,應該年紀不會太大。難道自己麵前的女孩子是藏經閣主人的孫女?
甄誠瞬移過來,倒不是想把千羽雪怎麼樣。而是因為氣憤,心裏有了想法,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過來了。
“你要向我道歉!”甄誠依然滿臉的憤怒,但情緒卻漸漸的冷靜理性下來,千羽雪身上那若蘭若菊的幽香,讓甄誠的眼神更加的迷惘,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
“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孫子就應該給祖奶奶磕頭,我說錯了嗎?”千羽雪看到甄誠沒有下一步動作,放下胸前的雙手,挺直腰杆執拗的說道。
身穿淡藍色棉布連體長裙,外套一件粗布的白色衣服,把千羽雪那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在了甄誠眼前。
千羽雪那即腰的長發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前麵,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頸上那紅色肚兜的吊帶在月下林間若隱若現,襯得皮膚白如峰頂的積雪,如天仙下凡。千羽雪的目光純潔似水,偶爾帶著一些憂鬱,給人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脫俗之感。
“美女!”千羽雪一聲害羞嬌弱的反詰,甄誠直接忽視,眼神有些發直的盯著千羽雪的目光,像個傻子一樣的囈語。
“無禮!我是你祖奶奶!”千羽雪不敢跟甄誠的目光相接,想要偷襲甄誠,報一報那晚被羞辱之仇,卻突然發現,自己看不透甄誠的實力。這樣偏僻的地方,萬一甄誠獸性大發,自己即使大喊,聲音可能都傳不到一村。不能惹怒甄誠,但自己也不能讓一個登徒子肆意的非禮。
甄誠的眼神每次掃射自己,千羽雪渾身的毛孔都充滿了緊張。
“是你無禮在先的!你居然敢冒充前輩騙我!”千羽雪的身上雖然透著淡淡的冷意,但直覺上,甄誠感覺,自己的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仙女,而是廣寒宮裏那隻可愛的小白兔。一種見到就想抱一抱,但又不忍心褻瀆的感覺,讓甄誠心裏癢癢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