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雲鬆道人的攻擊,甄誠一動未動。
不是甄誠不想動,而是動不了。雲鬆道人修煉多年,早就到了築基期圓滿境界;雖然不能像藥老那樣隨意的拿捏甄誠,但控製甄誠這個剛剛晉升到築基期的年輕子弟不在話下。
甄誠後悔啊,後悔下山的時候太倉促,沒來得及帶丹藥下山。雖然現在突破到築基期了,但甄誠卻沒感覺到丹田裏有什麼異樣。
自己下丹田的四個穴道,關元、氣海、神闕、命門每個穴道裏那晶瑩璀璨的小水滴,一大三小,正神氣活現的在四個穴道裏旋轉。
關元穴裏的像半個鴿子蛋大小的水滴,並沒有因為甄誠的晉級而有所增大;氣海、神闕、命門三個穴道裏的小晶瑩倒是神氣活現了不少。
甄誠還記得,氣海、神闕、命門裏的三滴小家夥最初的時候,是若隱若現,無精打采的,像是受氣的小媳婦。而現如今,則像初的關元穴一樣,閃亮的旋轉,對真氣充滿了無限的渴望。可惜的是,自己的丹田裏,真氣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甄誠站在原地沒反抗,雲鬆道人輕鬆的抓住了甄誠的天靈蓋。
是福不是禍,甄誠雖然憤怒,但依然隱忍著。如今的雲鬆道人就像個瘋子一樣,自己抵抗不抵抗,結果都一樣。
雲鬆道人要怎麼借助自己的功力突破到結丹期,甄誠還真想看一看。
“噗噗——”
“噗噗——”
雲鬆道人看到甄誠一動不動的,雙掌像花蝴蝶一樣,不斷的在甄誠的前後左右翻飛。不消片刻,甄誠全身上下的幾十個穴道被雲鬆道人點擊了一遍。
甄誠的額頭冒汗,一種全身好像背了一座大山一樣的感覺,就快把甄誠的骨骼壓碎了。甄誠吃力的站著,情不自禁的彎下了腰,氣喘籲籲的就像一位生了重病的老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雲鬆道人很滿意自己的成果,看了甄誠一眼,臉色鐵青的難看。
“不要給自己找借口和理由了!你覺得,自己找到的借口和理由能成立嗎?”甄誠咬著牙齒,大口喘著粗氣,艱難的說道。
“啪啪——”
甄誠話音剛落,兩側的臉頰就遭到了重擊,火辣辣的,被扇耳光的感覺真的不怎麼好受。
甄誠的嘴角隱隱流出了鮮血,鹹鹹的,甜甜的,一種甄誠從來都未承受過的屈辱感襲來,甄誠滿腔的憤懣差點兒讓自己昏迷。
甄誠不講話了,至少在這個時候,逞口舌之能是愚蠢的行為。甄誠憤怒的瞪著眼睛,看著雲鬆道人。
雲鬆道人還想抽甄誠幾耳光,但想想自己的目的,雲鬆道人又猶豫了。枯木功法能傳功,這的確不假。在突破到結丹期的時候,自己可以吸食甄誠的靈力,就像吸食丹藥一樣。
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對方自願配合;最差的情況,就是把對方擊暈,然後吸收能量;現如今封住甄誠穴道,是雲鬆道人能想到的折中的辦法,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現在答應我的條件還來得及!”雲鬆道人眼神轉了轉,神色緩和了很多,滿臉嚴肅的繼續做甄誠的工作。“答應我的條件,我不但可以保證你不死,還可以把我的雲鬆樂園送給你!”
甄誠沒有說話,嘴角輕蔑的笑了笑,一種肌膚撕裂般的疼痛傳來,甄誠倔強的扭轉頭看向別處。
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雖然這野人山沒有修真門派,但卻有雲鬆道人這樣的變態隱居者。這窮鄉僻壤之地,能算是樂園嗎?難道下麵的那些野人,就是雲鬆道人自詡為樂園的資本嗎?
甄誠雖然不說話,但那抹恨意,雲鬆道人還是感受得到的。
結丹跟築基是不一樣的,築基期隻要條件具備,有了丹藥的輔佐或者是大能的傾力相幫,一般情況下都可以成功。
但結丹就不成了,結丹不僅僅需要丹藥的輔助,需要充沛的能量支援,還需要道心的平靜。
道心,說白了,就是一個人的心情。以追求長生為目的的修真,要想結丹,首先需要有一顆無欲無求的道心,有一顆一心向善無愧於心的道心。
麵對甄誠的責問,雲鬆道人有些心裏發虛。借助別人的功力來進階結丹期,還要求人家心甘情願的,也許除了自己的那些野人奴仆,這世界上不會有一個正常人會答應的。
“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大弟子!我可以教授你本事,獸語,劍術,都可以!等到我雲遊四海的時候,我會讓你來打理這雲鬆樂園!下麵的那些野人也都可以歸你管轄,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