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種群,都會有頭領,野人同樣如此。
清晨,雲鬆樂園裏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不管是男性野人,還是女性的野人都赤身裸體的盤膝坐在草地上,認真的修煉枯木功法,黑壓壓一片,煞是壯觀。
猴娃負責野人的管理,在這雲鬆樂園裏,除了雲鬆道人,猴娃是這裏的王者。這裏的每一個雌性野人都是猴娃的配偶,這野人山中很多野人,都要聽憑猴娃的召喚。
猴娃沒有修煉,眼睛時不時的掃向被塵霧籠罩的雲鬆頂端。
甄誠猜的沒錯,猴娃就是寒芒眾人進入野人山時,那個被滅族的村寨的少主。猴娃是野人母親與人類雜交的產物,雖然是野人的高大形狀,卻有著不輸人類的智慧。
因為爭奪神婆的緣故,猴娃得罪了距離家裏最近的野人部落。在自己呆在雲鬆樂園的時候,家裏的女性和老弱慘遭滅族。
雖然自幼就被雲鬆道人抓到雲鬆樂園修煉,對自己的族人也沒感情,但猴娃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帶領著族人為家人報了仇。返回的途中,發現聖騎士聯盟和寒芒的人有向野人山北麓挺進的趨勢,猴娃又自作主張的帶領族人和臨時招來的野人,利用機弩偷襲了聖騎士和甄誠,警告他們不要進入野人山頂峰。
擅自出去闖禍,猴娃很是擔心!為了避免雲鬆道人知道自己在外麵的所作所為,猴娃又殘忍的殺了神婆滅口。
在猴娃的印象中,所有外來的都是敵人。甄誠的到來,更是惹得猴娃擔心連連。
雲鬆道人帶著甄誠在樹冠的木屋裏已經呆了足足十天了,四天前,雲鬆道人吩咐自己,不許任何野人打擾他修煉,到現在,樹冠之上,依然無聲無息。
早早起來采摘的新鮮的野果還放在身邊的大樹葉上,猴娃有些焦急的等待著雲鬆道人的召喚。
雲鬆道人的一日三餐很有規律,除了野果,就是野山參,其他的東西,雲鬆道人一概不吃。類似的閉關修煉,猴娃子以前也見過,但一般過了三天,雲鬆道人就會下來吃東西,但這一次,雲鬆道人卻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如果沒有甄誠的到來,猴娃一點兒都不擔心。但每每想起甄誠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猴娃的內心又很忐忑。
猴娃擔心甄誠說出自己在外麵做的事情,射殺那伽部落族長的兒子兒媳是一場意外。枉殺好人,這可是雲鬆道人不允許的。雖然這樣做,雲鬆道人不至於殺了自己,但那種功力被吞噬的懲罰可不是猴娃願意忍受的。
“好了!都滾開!四處警戒!”猴娃越想心裏越亂,對著修煉完畢,但卻不知道怎麼辦的一眾野人大聲吼叫命令。
“吱吱——”
“嗚嗚——”
野人們麵麵相覷,傻笑一聲,支支吾吾的蹦跳離去。這些可憐的野人是雲鬆道人十年前,來到此地馴養的野人娃子,把雲鬆道人當做父親一樣崇拜。在他們有限的記憶裏,除了枯木功法,就是與同類的交配。
在三株大的雲鬆枝椏上,搭建了很多小木屋,那裏麵有很多小野人正在雲鬆的低端玩耍。
三株大雲鬆,遮天蔽日般的糾纏在一起,除非下的雨特別大,否則這就是一個天然的大屏障。
雲鬆道人喜歡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所以,沒有哪個野人敢在沒有召喚的時候冒犯雲鬆道人。一旦有野人違逆,第二天一眾野人就能看到那違逆者的屍體掛在枝頭樹間。
生活在雲鬆樂園的野人有多少,猴娃都數不清了。猴娃隻是知道,在這裏的每一個野人都修煉枯木功法。但十年來,真正能到達自己這個水平的,一共才二十幾個。其他的野人雖然水平不高,但對付外麵的野人和獸群的時候,可以輕易的取勝。
猴娃如此擔心甄誠,還有另外一個方麵的考慮,那就是擔心甄誠取代自己,成為雲鬆樂園的少主。這是猴娃難以忍受的,因為自己才是這裏真正的王。
“野果!”正在思考的猴娃,突然聽到一聲蒼老的聲音。
“來了!”猴娃沒有多想,滿臉的愁容煙消雲散,快速的拿起地上的樹葉,兜著野果,靈活而又迅捷的竄上了雲鬆。
“身手不錯!練氣期的修為!”甄誠看著猴娃在樹枝間輾轉騰挪,眼中透著濃濃的思索。
甄誠早就醒了,但卻沒有急著到樹下去。這裏的野人要處理一下,不單單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那麼簡單,甄誠思考的是如何把眼前的野人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