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於浩然等人低調的返回燕京開始,太液池裏的氣氛就變得異常詭異。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籠罩著所有人;在太液池裏工作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種即將要發生大事的預兆,說不出來理由,但卻會實實在在的發生。
太液池的小紅樓戒備森嚴,風塵仆仆趕來開會的軍部大員,早晨的時候進去,中午吃的快餐,即將傍晚時分了,小紅樓的門都沒打開。
軍部每次開會,都會有大事發生。荷槍實彈的護衛,一層又一層的警戒著。
“咯吱——”當太陽的最後一抹餘暉落下的時候,小紅樓的大門終於開了。
一個個一身戎裝的老人,一言不發的陸陸續續從小紅樓裏走出來,默無聲息的上車離開。
與諸葛雲鵬並肩走出小紅樓的是於二狗和穀學峰兩人,於二狗和穀學峰的腳步雖然有些沉重,但眼神依然剛毅。
“古老,於老,開了一天的會,現在也該吃晚飯了,去我那一起喝點兒?”諸葛雲鵬滿臉的春風般的笑容,熱情的邀請於二狗和穀學峰。
“不去了!我倆想早點兒回家休息!”於二狗臉上的神色嚴峻,看都沒看諸葛雲鵬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最近血壓高,醫生說不能喝酒!”穀學峰大著嗓門應和,絲毫也不考慮諸葛雲鵬的感受。
“那好!你們聊,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再喝!”諸葛雲鵬毫不在意,波瀾不驚的說了一句,在護衛人員的保護下,快步上車離開。
於二狗和穀學峰肩並肩的站立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很是不和諧的站立著。
“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看著我們發呆!”看到負責小紅樓的負責人額頭冒汗的看著自己和穀學峰,於二狗很少有的發火罵道。
“算了!我們也走吧!”穀學峰苦笑著拉了於二狗一把,一起向自己的轎車走去。
於二狗沒有多說什麼,跟隨著穀學峰上車。
“直接回家!”坐進車子,穀學峰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那碩大的身軀,好像突然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縮在了後排座位上。
司機是穀學峰的親信,後麵跟隨的護衛,也都是穀學峰精挑細選的精銳。
於二狗默默的坐著,一聲不吭的打量著窗外。
當最後一縷殘陽消失在太液池裏的時候,絢爛的燈光再一次把太液池變成了白晝。
“不自量力的老東西!”諸葛雲鵬走進書房,伸展著雙臂,滿臉不屑的罵道。
花生恭敬的站著,沒聽到諸葛雲鵬的吩咐,花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從諸葛雲鵬的語氣中,花生隱約能猜到,今天的軍部常委會議,一定發生了一些非同尋常的事情。
“於二狗和穀學峰這兩個老東西,居然為林誌良翻案!”勝利隻有與人分享,才能讓自己收獲雙倍的快樂。看到花生還恭敬的站立著,諸葛雲鵬展顏一笑道,“趕緊坐下,陪我喝兩杯!為了開會,中午飯都沒吃好!”
“是!”花生恭敬的敬了個禮,答應一聲,坐在了一號的對麵。
華夏國每一次大選之後,一號首長都會更換自己住宿和臨時辦公的地方,諸葛雲鵬也不例外。
與黃業當時在位的書房相比,諸葛雲鵬的書房也一樣的簡單大氣。唯一有點兒差別的,就是諸葛雲鵬特別喜歡吃喝。
諸葛雲鵬的生活秘書,是諸葛家族的人。為了讓諸葛雲鵬開心,秘書在諸葛雲鵬的書房裏,多放了一張餐桌。
當然了,這餐桌平時的時候是不會出現的。諸葛雲鵬每次在吃飯的時間回到書房,秘書才會把餐桌放好,然後讓負責一號飲食起居的人送上新鮮可口的飯菜。
諸葛雲鵬喜歡吃肉,特別是狗肉。不知道為什麼,諸葛雲鵬今天的胃口特別好。大口的撕咬著狗肉,不斷的喝著高度的白酒!
林誌良的事情,花生清楚。但自己作為燕京武警總隊的隊長,還沒資格談論林誌良的事情。雖然諸葛雲鵬已經告訴了自己些許事情,但花生卻不敢亂講話。
雖然不是封建時代了,但伴君如伴虎的說法,還是成立的。
諸葛雲鵬跟黃業不一樣,雖然滿臉笑眯眯的和藹模樣,但做事向來狠辣。上任不到半年,黃業原來的親信已經被清楚的幹幹淨淨。
甄誠離開燕京的這幾個月,華夏國的政壇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華夏國的各個要害部門的高官,不斷的被調換或者免職。一個個新麵孔,陸續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說說你的想法!”諸葛雲鵬喝了五小杯茅台之後,一邊咀嚼著狗肉,一邊問道。
吃相不好,這算是諸葛雲鵬身上最大的缺陷了。當著花生的麵,諸葛雲鵬還真不想掩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