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很疲憊的躺在病床上,眼皮僵硬的在打架,看到哥哥要離開,千羽寒一把拉住哥哥的手。
“不要去招惹甄誠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千羽寒的聲音很虛弱,但卻異常的堅決。
千羽鋼想甩開妹妹的手臂,但當眼神看見妹妹那蒼白的小手時,又放棄了。
“坐下,我們聊一聊!”大力拉扯一下,千羽寒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難受,胸腔傳來陣陣刺痛,千羽寒情不自禁的咳嗽兩聲。
“病人不要動,靜靜的躺好!”特護病房的護士和醫生看到千羽寒坐起,急忙上前,大聲勸阻。
“聽醫生的!”千羽鋼臉色變了變,冷著臉,扶著千羽寒盡快躺下。“都怪大哥不好!害得你受傷,你也是的,明明功夫不濟,為什麼要擋在我前麵?難道甄誠還能吃了我不成?”
甄誠的名字,千羽鋼知道。甄誠是什麼水平,千羽鋼也約略知道一些。聽到妹妹說,自己兩人招惹不起甄誠,千羽鋼難免有些憤恨難平。
醫護人員自顧自的忙碌著,四個小護士,把一些檢測儀器,小心的放到千羽寒手腳等關鍵處。前一刻,還有些孱弱的千羽寒,眨眼的功夫就像一位生命垂危的病人。寫著英文的營養液和藥水,滴滴答答的向千羽寒的身體裏灌注。
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掛鹽水。千羽寒想拒絕,但渾身的刺痛卻提醒千羽寒,自己的身體的確糟透了,需要調理。
“謝謝你們,我想和我哥哥單獨說話!”千羽寒強擠出慘淡的笑容,感謝為自己掛鹽水的護士,聲音微弱的請求。
“你要多休息,不要多講話!”身體異常羸弱的千羽寒,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即使是同為女人,特護病房的小護士也衝動的想保護千羽寒。
“我知道,不用你們廢話!”千羽鋼看著幾個護士離開,聲音不高,低聲抱怨一句,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生著悶氣。
一號的特護病房像個小醫院一樣,千羽寒休息的病床,大得離譜。看著坐在床邊的哥哥,千羽寒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
甄誠那駭人的氣勢,千羽寒現在還記得。在藥園的時候,自己曾經偷襲過甄誠,那時候,自己被生生的震飛出去。這一次,自己的真氣被封,被憤怒的甄誠轟擊了一掌,千羽寒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哪裏想到,自己居然能奇跡般的活過來。
為什麼會這樣,千羽寒說不明白。試著運轉真氣,暢通無阻。
“難道甄誠在轟擊自己的時候,剛好激發了自己被封的真氣,防護罩突然打開,所以才生發出了出人意料的結果?
一陣疼痛傳來,千羽寒倔強的咬緊牙關,沒有喊出聲。*之間,被甄誠轟擊了一掌,那圓潤的雙峰,萎靡的抖動著,千羽寒心裏暗罵,“該死的甄誠,居然打我的胸部!真是個無恥大色狼!”
“小妹,你真的沒事嗎?”看到妹妹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又額頭冒汗的看著天花板,千羽鋼心情忐忑的關切的問道。
“沒事!真沒事!五髒稍稍錯位,真氣還是可以運轉的!”千羽寒回過神來,急忙回答。看到哥哥那關切的臉,千羽寒委屈的埋怨道,“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什麼事情?”千羽鋼看到妹妹那責備的眼神,神色有些黃陸昂,佯裝不知的說道,“我就是出來轉轉,迷路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撒謊!難道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你迷路了?迷路到甄誠的公司裏去了?迷路到從甄氏集團的頂樓向下跳?前幾天我還警告你,不要打甄誠女人的主意,你怎麼就不聽呢?”
雖然涉世不深,但男女的情愛,千羽寒還是了解的。哥哥每晚都會在南宮婉兒回家的時候在四合院門口觀望,聯係一下今晚的事情,千羽寒即使再天真,也知道哥哥心裏想的是什麼了。
“我——”被妹妹當麵戳穿謊言,千羽鋼滿臉通紅的說不出話來。
覬覦別人的女人,反而傷了自己的妹妹,這算不算是報應呢?但即使報應,也應該報應在自己的身上,怎麼也不應該讓自己的妹妹受傷吧?
抱著妹妹逃離的那一刻,千羽鋼曾經想過自殺謝罪,如今妹妹清醒了,千羽鋼的一顆心又變得固執起來。“反正甄誠傷害了你,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今晚,要不是急著救你,甄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