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千羽雪變了,變得讓人始料不及。
惶惶如喪家之犬的甄誠和黃依依,下了開卡博峰之後,就默默的直奔千山滅的家了。甄誠每天都從一村過,看到甄誠身邊多了黃依依的一村眾人,沒有覺察出什麼不同。
千山滅的家,甄誠還是第一次來。幹淨整潔的小院子,靠著山壁,建設了三個精致的小木屋。
“咯吱!”推門走進千家院子的時候,甄誠沒有見到千山滅,一間間屋子進進,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看見。
“空的?”黃依依走進了千羽雪和千羽寒的房間,放下了手裏的物品,很是詫異的看著甄誠。“這房間好像有幾天沒打掃了,灰塵有很多!我打掃一下,晚上我們就住這一間好了!這個房間大一點兒,也暖和一些!”
離開了藥園,黃依依才意識到,開卡博峰的一村冰冷異常。習慣了藥園那暖和的氣溫,突然間寒冷異常,黃依依有些不適應。
打掃房間,是女人分內的事情。知道甄誠心情不好,黃依依懂事的承擔了打掃房間的任務。拿條毛巾裹住頭發,黃依依像個農村婦女一樣,忙碌起來。
也許是為了房間小一點兒,更暖和;也許是因為一村土地金貴,千山滅要刻意收斂。房間小的精致,小的簡單。站在局促狹小的木屋裏,甄誠的確有些多餘。
甄誠退出千羽雪的房間,又緩步進了千羽剛的房間。
一樣的結構,但千羽剛的房間要簡陋寒酸得多。那厚厚的灰塵告訴甄誠一個事實,這房間好久沒人住了。
甄誠搖頭退出,想想遠在燕京的千羽剛,不知道是應該感歎千羽剛的聰明,還是該歎息一個青年的不思進取。
想想十幾二十年的龜縮在這樣的小木屋裏修煉,甄誠不由後背發冷。放棄了所有歡樂和遊戲,放棄了所有與親人相聚的溫馨時刻,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大道,修煉真的值得嗎?
千山滅的房間距離千羽剛的不遠,甄誠推門走進的時候,很自然的嗅聞到千山滅的氣息,但卻沒有發現千山滅的身影。
甄誠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了坐,直覺上,甄誠可以確定的講,最近幾天,這屋中沒有人來過。
“難道千山滅出事了?”千羽雪的異樣,再加上千羽雪那奇怪的苛刻的要求,兩者聯係到一起,甄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一祖等人抓走了千山滅,脅迫千羽雪必須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事嗎?”
不要說為了丹藥,就是為了控製住千羽雪,一祖等人這樣做都太正常不過了。
千羽雪跟自己的關係很親密,一祖等人肯定看得清清楚楚。重點培養千羽雪煉丹,一祖等人是一定不會允許自己哪一天帶著千羽雪四處亂跑的。
某種意義上講,千羽雪成了一隻會產丹藥的機器。一祖等人肯定希望千羽雪也像藥老那樣,不眠不休的呆在石洞裏,源源不斷的生產丹藥,默默的為開卡博峰的所有人服務。
甄誠的一顆心一下子抽緊,一種接近真實的推測像惡魔一樣糾纏著甄誠那敏感的神經。想想千羽雪將來可能會陪著一個煉丹爐終老,漸漸的黑發變成白發,漸漸的白嫩的皮膚被煉丹爐烘烤成褶皺,甄誠不由心裏發苦,背後發冷!
要證實這件事不難,隻要去隔壁找羽萬山問一問就知道了。
甄誠走出千山滅的小木屋,聽到黃依依正開心的打掃房間唱著歌。女人既善妒,也容易忘記,特別容易忘記的,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記住了不應該記住的男人。
甄誠啞然失笑,搖頭出了千家的院子,走進了羽萬山的家。
千家與羽家之間,相距隻有幾步的距離。那間稍大一點兒的木屋,在甄誠走進的刹那,很快就出現了羽萬山的身影。
對於甄誠的到來,羽萬山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詫異,一種預料之中的表情掛在臉上,羽萬山一言不發的示意甄誠進屋詳談。
與千山滅的木屋相比,羽萬山的房間要講究多了!臥房在裏麵,外麵一間則是招待客人的椅子和茶幾。
“你在等我?”甄誠坐下之後,雙手環胸毫不客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