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顆！”
“三顆！”
“五顆！”
“一顆！”
“八顆！”
藥老坐在竹榻上，反複琢磨甄誠吞食一百顆固元丹的規律，但不管怎麼想，藥老都找不出規律。
“奇怪了，這數字怎麼不循環呢？”一百顆固元丹，甄誠吃了將近三十次，每一次吃的丹藥數量都不同。
藥老是一個很執著的人，越是有難度的事情，越喜歡琢磨。想想甄誠吞食完一百顆固元丹之後，還能跟自己正常的講話，藥老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修煉方式可行。
藥老麵前放著前幾天煉製出來的最好的固元丹，但藥老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甄誠是築基期，我是金丹期，我按照甄誠的數字規律吃丹藥，能有效果嗎？”
“難道每個數字都乘上幾倍？”藥老鬥雞眼翻了翻，自言自語的推測著。
“萬一不是，那怎麼辦？”甄誠吃固元丹就像吃花生米一樣，藥老在肉痛的同時，也異常吃驚。
三個小時的時間，甄誠完成了普通人一百天才能完成的修煉量，居然沒事。
“不對！”藥老一拍大腿，猛的想到了藥渣的問題。“金丹門大比的時候，甄誠吃了將近四百顆固元丹，這又增加了一百顆，將近五百顆固元丹產生的藥渣，就能把甄誠的胃腸填滿？甄誠是怎麼解決？”
藥老很懊惱，因為自己剛才詢問的時候，隻想著如何吃丹藥，把如何解決藥渣的問題忽略了。
“蓬——”
“蓬——”
藥老正暗自懊惱的時候，藥園外麵，突然傳來接二連三的噗通聲。
思路被打斷，藥老長身而起，飛出了石洞。
“蓬——”
“蓬——”
溫泉水溝裏，水花四濺，甄誠正變換著花樣，不斷在遊泳。有所不同的是，甄誠每遊一段距離，身後就會發出聲響，水花四濺，裏麵伴著濃濃的廢棄藥材的味道。
“大師兄，你還要臉不要臉，洗澡的時候，居然放屁！”二妮子沒發現藥老出來，背對著藥老，捏著鼻子大罵。
“蓬——”
“蓬——”
甄誠繼續拚命的遊，越遊越快，蓬蓬的聲音，也越來越急。
“難道這就是甄誠將藥渣排除體外的方式？”原本打算將甄誠再叫過來詢問一番的藥老，眼神一亮，隱約猜到甄誠在做什麼了。
修真之人，雖然可以用充饑丹頂替一日三餐，但還是需要排泄的，隻是這時間稍微長了點兒。
長年累月吃丹藥，藥渣會在身體裏慢慢聚集。藥老等人吃丹藥很節製，每次產生的藥渣並不多。每次修煉完畢的時候，藥老等人會按照一定的吐納呼吸，將藥渣擠壓到腸胃或汗液裏排泄出去。
藥老有些後悔讓甄誠離開了，沒有看到甄誠如何排泄那接近四百顆固元丹的藥渣，真是一種損失。
但藥老可以肯定，甄誠現在做的，就是自己渴望知道的事情。
“遊泳？放屁？”藥園的空間雖然很大，但冷風卻是從通道口向藥老石洞方向吹拂的，一股難聞的刺鼻氣味傳來，藥老帶著疑問返回了山洞。
藥老出現的那一刻，甄誠就已經知道了。藥老出來幹什麼，甄誠也猜到了。藥老忘記詢問藥渣的事情，甄誠也是剛剛想到的。
搶先一步，甄誠率先跳進溫泉水溝裏遊泳放屁。
遊泳是甄誠想到的，放屁卻不是甄誠能決定的。
“黑老頭，有完沒完了？”想想自己在二妮子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從此倒塌，甄誠鬱悶的想自殺，腦袋紮進水裏，用意識跟黑殤器靈對話。
“放——”
“蓬——”
“蓬——”
黑殤器靈非但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起勁的在甄誠體內轟殺著那一塊塊藥渣。
說是一塊塊的，不是很確切。如果按照正常人的視覺來形容，藥渣在體內，其實隻有大米粒的大小。米粒，在現實世界是很小的存在，但與人體的肌肉纖維和細胞相比，那就是龐然大物了。
一周多來，黑殤器靈在甄誠體內，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想想自己當年威武雄壯，大殺四方的樣子，黑殤器靈鬱悶的想哭。但想想觀音玉手還在甄誠女人的手上，黑殤器靈又隻能隱忍了。
“別弄了，差不多幹淨了！你就不能溫和點兒嗎？”甄誠把身體下潛，盡量減小水花爆炸帶來的影響。但即使這樣，甄誠的身後的水花，還是不斷冒泡。
“不清除幹淨，我又怎麼對得起自己的承諾！我黑殤，要麼不承諾了，承諾了，就一定會認真仔細的完成！”
“真倔強！”回甄國調養身體這段時間，甄誠每天閑暇的時候，都嚐試著與黑殤器靈溝通交流，但黑殤器靈一直都是冷冰冰。
看到觀音玉手之後，黑殤器靈那煩躁的心情平複了不少，清除藥渣工作做得也很賣力。實打實的講，甄誠還真沒辦法責怪黑殤器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