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峰洞府毀了,熊天朝隻能在自己原來的洞府裏處理事情。
心情不錯的甄誠來到熊天朝洞府的時候,一顆心突然抽緊,因為洞府當中多了一個陌生的恐怖老人,一身綠袍襯托著白發白須,給人一種清冷孤高之感。
說老人恐怖,那是因為凝視著自己的老頭是元嬰期的大能,那靈魂力的威壓,甄誠雖然能扛得住,但卻有些吃力。
“你是甄誠?”雖然熊天朝不介紹,綠袍老人也知道坦然走進洞府的人是誰。看著甄誠那年輕而又妖異的臉,綠袍老人很難想象,南城的修真學院居然會誕生這樣的人物。
“你是誰?”甄誠不卑不亢,默認了身份,毫不客氣的反問。
綠袍老祖一見麵,就用靈魂威壓震懾自己,甄誠心裏暗惱,但臉上的神色未變。
“魯有腳!”綠袍老祖冷然回答,絲毫沒有隱藏自己名號的意思。
“你找我?”看來,不是熊天朝要見自己,而是麵前這個綠袍老祖。“我不認識你,你找本皇何事?”
本皇?一直旁觀的熊天朝眼睛泛白,一口唾沫直接吞了下去。這甄誠膽子還真夠大的,當著魯有腳的麵,居然敢自稱本皇。
魯有腳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變了變,稍稍想了想,沒有發火,冷聲說道,“我不是來求你煉丹的!”
“我隻是東城的代理城主,有些事,我處理不了!”
“跟東城無關!”
“我隻是西城的統領,有事你可以去找童城主,而不應該找我!”
“與童笑山無關!”
甄誠沉默了,當著自己和熊天朝的麵,直接稱呼童笑山的名字,這老頭,看來是有大背景的。
“在靈峰洞府裏結丹的就是你?”
“應該說,最近幾天,在靈峰洞府裏結丹的是我!”魯有腳提到靈峰洞府,甄誠知道來者是誰了,印象中,幾位城主好像說起過,麵前這個魯有腳,應該就是負責傳送陣的老祖。
自己來了之後,熊天朝一聲不吭,肯定是害怕說錯話引起魯有腳的懷疑。
這傳送陣的使用雖然歸屬修真之城,但維護保養可都是麵前這個老者負責。傳送陣運轉需要的靈石,五行靈石可都是從丹塔裏運過來的,而麵前這個老頭就是往返丹塔和學院的負責人。
怪不得牛氣十足的,原來有著丹塔的背景。
甄誠知道,魯有腳見自己,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奇怪了,三位城主不是準備用那入侵的土靈力老祖當替罪羊嗎?這怎麼魯有腳來了,隻有熊天朝一人接待,而且還一聲不吭呢?
“牙尖嘴利也不能掩蓋你毀壞傳送陣的罪過!”
“簡直笑話!”甄誠毫不掩飾的輕蔑一笑,反唇相譏,“傳送陣的毀壞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結丹!”
“結丹有錯?”
“結丹沒錯,但因為你,引來了雷劫,傳送陣才毀壞!”
“印象中,傳送陣在我結丹前就已經壞了,你又怎麼證明,傳送陣的毀壞跟我有關?如果那傳送陣原來就已經毀壞了呢?”
魯有腳和甄誠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當著熊天朝麵辯論,似乎把熊天朝當空氣了。
按道理,熊天朝應該生氣,應該打斷。但熊天朝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很欣賞的看著甄誠。
的確,正如甄誠所料想的那樣,熊天朝沒有對靈峰洞府的毀壞做絲毫的解釋。甚至那土靈力的元嬰老祖,熊天朝都沒有提起。魯有腳突然到來,讓熊天朝措手不及。來了之後,魯有腳指名道姓的要見甄誠,很明顯,魯有腳是有備而來。
這種情況下,一旦自己胡亂開口,隨便搪塞理由,反而會留下破綻和漏洞。
思考一番之後,熊天朝決定先讓甄誠自己說。說得夠好,那就按照原計劃進行,把靈峰洞府的毀壞推到那土靈力老祖身上;如果甄誠因為害怕而胡亂作答,那熊天朝就沒必要客氣了!
魯有腳不是胡攪蠻纏之人,但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娃娃弄得啞口無言,依然老臉無光。甄誠如果不是丹皇的身份,魯有腳早就把甄誠抓起來拷問折磨了,哪裏會讓甄誠跟自己當麵論辯。
要命的是,魯有腳不能用強。直接把甄誠帶到丹塔不是不可以,可問題之,自己的確證明不了傳送陣的毀壞跟甄誠有著直接而又必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