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誠不應該開口,因為在司徒無情和單鳳祥眼中,一條死魚怎麼可以開口說話呢?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辱罵,司徒無情和單鳳祥兩人的目光中都迸射出了濃濃的殺意。
對於甄誠的開口,王守一很生氣,因為甄誠這樣口無遮攔的一說,相當於把司徒無情和單鳳祥兩人綁在了一起。
兩人剛才還在勾心鬥角,讓甄誠這麼一鬧,豈不是更加團結了?
單鳳祥的真元力雖然發不出元嬰期老祖的威力,但靈魂力威壓並不弱。
真是多此一舉!王守一隱忍著憤怒,目光中透著不解和質疑。
冒然開口的甄誠,無視王守一的憤怒,神色淡定的與單鳳祥和司徒無情直視,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
難道金叟來了?
甄誠的震驚,反而讓單鳳祥心裏一驚。與金叟相處這麼久,雖然沒談論什麼修真界的秘密,但從金叟的言談中,單鳳祥聽得出金叟對甄誠的欣賞。
支開金叟,就是為了方便對付甄誠,如果金叟突然出現,那自己豈不是功敗垂成?
“你就是甄誠?”司徒無情從上到下打量甄誠幾次,像看一個新加入藥宗外門的弟子一樣,語氣中充滿了傲慢和輕視。
關於甄誠的信息,司徒無情知曉一些,但司徒無情卻未把那些信息放在心上。
掌控東城,這是司徒無情和張凡一起製定的計劃,凡是阻攔這計劃實現的人,都必須死。
甄誠就是那個阻攔自己計劃實現的人,那就一定要死,因此,在司徒無情看來,知道甄誠的消息多寡並不是很重要。
聽到甄誠知曉元靈坊的消息之後,司徒無情率領進入核心區域的所有藥宗弟子圍捕甄誠,本來以為會花費很多時間,哪裏想到,事情居然會如此容易。
初次見到甄誠,看著甄誠那金丹中期的丹田,司徒無情真想象不出,像甄誠這樣的金丹期高手有什麼好害怕的。
藥宗這次前來圍捕甄誠和王守一的弟子,足有近千人。即使王守一和甄誠都戰力驚人,那又能怎麼樣呢?
元嬰期老祖的戰鬥力,的確驚人,但王守一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有限的。對付王守一,司徒無情可不會采用什麼一對一的比試方式,這個家族的心腹大患,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鏟除。
“確切的說,你應該稱呼我為城主才對!”甄誠很少用身份壓人,但聽到司徒無情那傲慢的語氣,不由微微發怒。“藥宗隻是東城的一個宗門而已,難不成,司徒掌教還想取代我不成?”
“哈哈!”聽了甄誠的言語,司徒無情突然大笑,笑聲止息之後,司徒無情輕蔑的看著甄誠囂張的說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們今天出動這麼多人是來演戲的嗎?”
“哦!”甄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點了點頭,接口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妖獸的同夥是誰了,原來是你們兩位老不死的!”
“放屁!”
“住嘴!”
司徒無情和單鳳祥同時暴怒,大聲嗬斥。
“小兔崽子,你敢再胡咧咧,我馬上就轟殺了你!”甄誠的出言不遜,讓單鳳祥很是不爽。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元嬰期老祖,甄誠一口一個老不死的,那自己的臉麵放在哪裏。
“我說錯了?”甄誠接口,淡然笑道,“單鳳祥,你難道忘記自己是怎麼從南城逃出來的了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是孤身一人前來古戰場尋找元靈坊的吧!”
“這——”甄誠的反問,瞬間讓單鳳祥和司徒無情麵麵相覷,王守一的心情也突然一緊。
“沒話說了吧?”甄誠心裏一喜,但依然滿臉嚴肅的訓斥,“你們殺了我很容易,但我想,三位城主聯手滅殺藥宗和單家更加容易吧!”
“轟——”司徒無情和單鳳祥腦袋突然像炸開了一樣,麵對這種可能,兩人的臉色瞬間發生了變化。
藥宗存在這麼多年,一直不敢冒然行動,主要的原因當然是鍾大磊,但另外一個方麵,也是擔心展雄烈等幾位城主聯合發難。
準備轟殺甄誠的時候,司徒無情和單鳳祥不是沒有想到過這一層,可是,那是隻有甄誠一個人的情況下。
這麼多人圍攻,王守一想帶著甄誠衝殺出去很困難,但如果王守一隻想著逃跑,那甄誠剛才說的那種可能就會應驗在藥宗和單家的身上。
轟殺丹帝任命的代理城主,滅殺丹皇,這是不可饒恕的重罪。找到了這樣好的鏟除藥宗和單家的借口,展雄烈等人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