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為了孩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那麼,一個女人,為了男人,又會做什麼呢?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展夢兒依然躺在竹床上,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
從拍賣場離開之後,展夢兒騎著紅色的獨角獸在南城飛奔,希望遇見甄誠,或者希望甄誠看見自己,可是,一直到天亮,展夢兒都一無所獲。
天亮了,按照往常,展夢兒應該前往金叟的洞府幫忙,學習符籙製作。
可是,今天,展夢兒的一顆心很亂,不想去!
疑神疑鬼,黯然神傷,患得患失,這些不算美麗的詞彙,應該都是用來形容戀愛中的女子的。此刻,用來形容展夢兒,似乎再貼切不過了。
未見的時候想見,真正見了,又生氣傷心;傷心了,很希望甄誠來哄哄自己,說些漂亮的假話,可是,甄誠連這麼一點兒小小的要求都無法滿足。
“我給不了你什麼,所以,我不能看你的容貌!”
閉上眼,展夢兒依然能回想起在古戰場的時候,甄誠推心置腹對自己的講的話。
敢於擔當的男人,女人喜歡;同樣,敢於坦誠的優秀男人,也讓展夢兒欲罷不能。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容顏給甄誠看了。原本以為,甄誠會因為自己的容貌而跟自己親近,哪裏想到,甄誠居然又跑到城外去沾花惹草。
朱八到底是誰?那長著小虎牙的女孩子,修為居然比自己高,雖然沒交手,但展夢兒已經知道,自己打不過朱八。
吳昕敢跟朱八叫囂,而自己卻不能,自己這麼多年修煉,到底都做了什麼呢?甄誠的女人,都那麼優秀,而自己呢?
想想吳昕出現之後,甄誠就逃跑的樣子,展夢兒的一顆心碎得稀裏嘩啦。
與吳昕相比,在容貌上,自己略勝一籌,但修為上,自己卻連朱八都不如,自己憑什麼爭?又有什麼資格爭呢?
從小到大,展夢兒想要什麼,都可以輕易得到,以致於,真的得到了,展夢兒從未珍惜過;如今,展夢兒想找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卻遇到了巨大的挑戰。
接連的失敗和打擊,讓展夢兒那顆驕傲的心變得脆弱不堪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
展夢兒輾轉反側的想理出個頭緒,但卻越想越是心裏沒底。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父親展天的笑聲,突然嘹亮的響起,好像有貴客臨門了。
“展前輩真會說笑,說起來,婉兒還是你的徒弟呢!師傅在哪裏,徒弟怎麼也能找得到吧!”
如果甄誠聽到這好聽的聲音,一定會瘋的,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婉兒。
南宮婉兒的身後,隻有七個戴著麵具的隨從,清一色的築基後期,連個金丹期護衛都沒有。
“哈哈……哈哈……”
展天再次大笑,這笑聲,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南城樓上響起了。
“遠道而來,一定吃了不少苦,趕緊洗漱一番,我們再詳談!”
“好!”
展夢兒爽快的答應一聲之後,在幾個女孩子的陪伴下,向一處幹淨的客房走去。
“婉兒?難道是她!”反複咀嚼了幾遍名字之後,展夢兒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飛快的起身,快速衝出了房門。
距離展夢兒竹樓不遠的客廳裏,展天正滿臉笑容的踱來踱去。
“南宮婉兒來了?”展夢兒走進客廳,連忙焦急的詢問。
“確切的說,是我的救命恩人來了!”展天看了一眼女兒,興奮的點頭,“你可不能亂來,知道嗎?”女兒與甄誠的曖昧關係,展天還是清楚的。女兒家的勾心鬥角,展天又怎麼會不清楚。如果是其他人,那也就算了,但南宮婉兒與女兒勾心鬥角,展天絕對不允許。
或者說,展天不認為女兒能勝,因為南宮婉兒的能力,絕對不是自己的女兒可以比的。
“我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展夢兒有些鼻子發酸,甚至有些吃醋。這南宮婉兒有什麼本事,居然可以讓父親如此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