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梟梟,細雨寥寥,明月高照,孤鴉歸巢,落葉櫻花,何處為我家?
藍凱一路向東駛去,東方不遠處便是人類聚集地一一東域,量他青丘狐再怎麼厲害也不敢在人類聚集撒野。
聽藥祖所言,東域共有四宗∶雲海宗,禦劍宗,嗜血宗,煉魂宗。小門派更是數不勝數,其中雲海宗,玉蕭宗為正道,嗜血宗煉魂宗為魔道。東域有一處遠古遺跡,每百年開啟一次,隻許金丹以下的修士進入,金丹及金丹以上進入會立刻神魂俱滅……
這天,斷壁崖山頂,一個少年負手而立,俯視下方群山綿延,遠處房屋林立,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可是正在他欲下山之時,隻見身後有數十位修士禦劍飛來。為首之人乃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穿青色道衣,憑空而飛,想必修為甚高。
待眾人落地之後,老者向前一步,溫聲說道“小友,您和我的老友丹藥通藥祖是何關係?”
藍凱打量了眾人一番,知道逃是不可能了,於是行禮道“想必您就是家師常提起的狐千丘前輩了,家師常說您是他的至交,隻不過家師最近在閉關,不能前來拜訪,還請您見諒。”
“什麼,藥祖在閉關?”
“是啊,好像是在研究那個什麼珠子,家師怕我孤寂,就給我一些靈石,和這塊玉牌,就讓我來青丘狐玩……”藍凱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玉牌。
“破天石,哈哈,當年傳說在藥祖那裏果然沒錯,我說著老小子消失幾十年去哪啦,原來是躲起來自己感悟去了,這可有點不夠朋友了。”聽到藍凱的話語狐千丘滿麵的貪婪激動之色毫不掩飾,隨後對著藍凱說道“小娃娃,你師父在何處閉關啊?”
“青丘狐南方不遠處的一個山寨附近的一座山洞中。”藍凱依舊裝作很恭敬的樣子說道。
可是隨即便聽到藥祖神識傳音道“不好。”藍凱也感覺到一絲靈力的波動,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全力向後退去。雖然閃開了狐千丘的一掌,但還是被餘波震傷,隨即感到口中一甜,一口精血隨即噴出。
藍凱不由的麵色陰沉,冷聲說道“前輩這是何意?”
“本來我是該謝謝你的,可是一個活人難免會口舌聒噪,所以隻有對不起了。”狐千丘陰沉的說道,緊接著又吩咐道“給我上,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滅殺。”
眾人得令,紛紛向藍凱奔去,在場任何一人都能禦劍飛行,故最低修為也在藍凱之上,所以眨眼之間便已將藍凱圍在中間,齊齊舉劍,紛紛刺向藍凱,藍凱本已身上有傷,此時又躲無可躲,逃無可逃,手無兵刃,亦無可擋,隻能看著敵方刺來,坐等慘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藍凱身周被金光包裹,刺在身周的劍皆被彈開,隨即便聽到一聲佛號宣起“阿彌陀佛。”
循聲望去,便見一個手持佛珠,眉須雪白的和尚正閑庭信步的朝著此處走來,令人驚歎談的是,其並非在陸地上行走,而是在空中踏著空氣而行,看似距離藍凱百裏之遠,但隻用數步便已走到,看起來煞是清閑。
“枯木大師,看來您的縮地成尺看來已經大成啊,本尊素聞佛教向來不問世事,不知今日枯木大師是和做派?”
“阿彌陀佛,狐施主,我佛向來以慈悲為懷,今日我外出雲遊,恰巧路過此地,豈能有不管之理?望施主看在貧僧的麵子上放過這位小施主一碼,我可以保證今日之事他不向外吐露。”
“大師的人品我自然相信,那還需勞煩大師費心了,告辭。”說完,狐千丘便臉色陰沉的離去。
待狐千丘走遠後,枯木走向藍凱嗬嗬笑道“聞名中域的藥祖難道不打算見見貧僧嗎?不打算敘敘往日的舊情嗎?”
聽聞此言,藍凱的身上傳出了藥祖的聲音“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們這些吃素的。”
“噢哈哈,沒想到平常孤傲的藥祖大人竟然認了一個後輩為主,哈哈,不過你倒是會挑人選,這位小施主,頭頂佛光,與我佛有30年的緣分啊!日後絕非庸庸之輩。”
“你這老禿驢,盼著我剃發入佛是吧,真是與那些世俗的和尚有何區別看到個人就說與我佛有緣,不如皈依我佛,噗,你們這群和尚能換句話嗎?”聽到枯木的話語,藍凱激動的反駁道。
但藥祖卻把枯木的話放在了心上,他在修仙界混跡多年,絕不相信這些和尚偏偏在藍凱的危機時候路過此處,他也不相信這些和尚口中的慈悲為懷什麼的,但他卻偏偏相信了枯木的“日後絕非庸庸之輩這句話”。因為他親眼見過藍凱的道運如何,知道佛家老祖達摩的預知手段。當然這些他隻有放在心裏,嘴上卻說道“你別來笑話我了,枯木,你不是說我主人與你佛家有緣,既然有緣都是一家人,難道你不打算增些什麼見麵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