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穩穩的站在場地中央,那根木樁附近,微笑著看著我。
然而,等到我翻過柵欄,進入場地之後,立即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腳下的木板,距離地麵還有些距離!
雖然這距離並不大,但是否腳踏實地,隻要稍微留心就能感覺出來。
而緊接著,腳下的木板突然滑動,和另一塊木板“砰”的一聲撞到一起,又在繩索的牽引下向旁邊一轉——在感受到這些的時候,我已經一屁股坐到了木板上。
這一下即突然又結實,摔得我齜牙咧嘴。但那個男人隻是隨著整個場地裏的木板的變動輕輕晃了下身子,平移了兩步,仍舊站得穩穩的:“木板下麵,是豆子;板子之間,是繩子。等你什麼時候能夠在這上麵隨意行動不會摔倒,我們就去真正的船上。”
所以說,我的第一課,是步法訓練?
然而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簡單了:“過來站到這來,我來教你怎麼用你的身體。”
如果站在我對麵的不是我親爹,我肯定立馬轉身就跑,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然而現在,我隻是一路歪扭翻滾著摔了過去——雖然上輩子也看了很多諸如“虎毒食子”的宮廷倫理劇,但是拜上輩子的老爹所賜,我還是有著絕強的信心——老爹吧,總不會害自己崽的。
等著終於翻滾到木樁前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苦痛結束了——以木樁為中心,半徑一步範圍的圓形木板,是和木樁固定在一起的,終於使我找回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然後,俺家老爹便一臉理所當然的伸出了他的手臂,張開手掌:“拳頭,握緊。”
“打出去。”說話的同時,那隻拳頭已經閃電般的搗在了木樁上,發出沉悶的“砰”的一聲。
“看明白了嗎?”
我看明白個鬼了啊!您就一握拳,一拳懟了出去,然後就問我看明白了沒有——難道您想讓我看的,就是怎麼握拳打人?這個根本不用教的好嗎?
於是,我隻有老老實實的說:“就是握緊拳頭,打出去?”
然後,那個被我寄予厚望,指望能夠從他那裏得到什麼秘傳的男人就點了點頭:“然後,是反手。”
這一次,是一個擺臂動作,那個男人的手背就重重的抽在了木樁上,似乎讓我腳下的木板也跟著顫了一下。
“手肘。”可憐的木樁第三次顫抖。
“反手。”這是第四次。
“肩撞。”第五次。
“頭槌。”這個……腦袋砸核桃!
“膝蓋。”
“蹬踏。”這一招有點像泰拳?
就這樣,完全不顧我的一臉懵逼,老爹把最基本的打擊動作挨個向我展示了一遍,之後拍拍手,表示教學結束:“對準木樁,每個動作做一遍,左邊一遍右邊一遍。然後,回到那邊,對著那邊的柱子做一遍,再回來。”
最後,那位大人用一個幹淨利索的命令結束了他的教學:“開始,動作快!”
好吧,這些動作算什麼?相比之下,往返跑才是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