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聲音迅速轉身看向岸上,我就看到了一隻拿著號角的手臂跌落在地上。
試圖吹響號角告警的宮廷侍衛慘呼著後退,然後背後便透出一截劍尖,帶著猩紅的鮮血和慘敗的骨茬。
殺雞一樣宰掉宮廷侍衛,殺手抽回寶劍,繼續向前。
就在不遠處,另一名宮廷侍衛正在仰天跌倒,雙手握著插在喉嚨上的那支標槍——他正是第一個受害者。
而另外兩名宮廷侍衛的運氣好要得多,及時的發現了敵情並拿起了武器,各自截住了一名殺手正在交戰。
一共有五名殺手,兩名被攔住,另外三名則不受阻礙的直朝著我這邊過來了。
“吹號!”
大吼著用持盾的左手從腰間扯下號角丟向米卡,希米爾再次對我吼了起來:“跑!”
緊接著,這名“巨人”便舉起盾牌,用手中的戰斧在盾牌上重重敲擊一下,發出震天的咆哮,邁開大步朝著殺手們迎了過去。
讓米卡吹響號角告警的同時也吸引殺手的注意了,然後讓我借機逃跑。這對一名王子而言是不錯的處置,但是對我卻不是那麼回事。
“米卡,躲起來!”
正在我簡單的吩咐了一句,就開始琢磨著怎麼破局的時候,米卡驚叫了起來:“巴德爾,河對麵!”
河對麵,正是我的背後!
迅速的回轉身,一道刺眼的寒芒直撲我的麵門。
如果我沒有接受過訓練,那麼眼下就隻能等死了。
而即便我接受過訓練,眼下活下去的機會也不大。
飛快的踏著腳下的卵石後退,緊盯著越來越近的寒芒,然後憑借本能的揮手,抓握!
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從左手的掌心傳來,緊接著就是刺骨的疼痛。
來不及考慮自己的左手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我隻是繼續竭盡全力的後退,同時向後仰頭。
然後,一點冰涼點在眉心,卻並沒有繼續前進。
心髒狂跳、手臂顫抖,我甚至來不及感到劫後餘生的驚喜,就看到了更加要命的事情——在河的對岸,大概七八個黑衣人正氣勢洶洶的準備蹚水過河。
所有的殺手都提著盾牌和刀劍,隻有一個人氣惱的罵罵咧咧的抽出他的寶劍——毫無疑問,剛剛就是這家夥對我丟了一支標槍。
如果不是我所學的重標槍的課程上有關於如何接標槍的技術,我此刻肯定已經死透了。
但是,還是太魯莽了——更穩妥的做法應該是向旁邊閃開,其次是揮舞兵器撥打,最冒險的才是手接。
來不及為自己本能的冒險行為感到懊惱,我扭動身體,揚起右臂,然後大叫著用盡全部力氣將手中的魚叉丟了出去。
發現我的目標是他,向我丟標槍的殺手獰笑著罵了一句,同時提起盾牌防護身體。
隨後,他便丟下盾牌,跳著腳慘叫起來。
即便是我自己,也無法對這準確、狡猾而且惡毒的一擊更加滿意了——盡管將魚叉高高舉起,我的目標實際上確實他的右腳,而且,正中目標。
魚叉前段的鐵尖末端,有連續的三組倒鉤。這樣,當魚叉刺入魚的身體後,那可憐的獵物就無論怎樣都無法掙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