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單的向我講解完畢後,奧塔又向我傳授了第二個陰招。
繼第一個陰招被我命名為“秘劍.斷足刺”之後,這個陰招被我命名為“秘劍.破顏拳”。
這一招的起手是當頭下劈,要點是在對方舉劍格擋的時候迅速的翻轉劍身,用劍柄的末端猛擊對方的下巴。
憑借自己推劍的力量和對方舉劍上格的力量的合作,這樣迅猛的一擊足以將任何一個人無防護的下巴打碎到他的上頜中。
但是同樣的,這一招也非常的危險。
姑且不提舉劍下劈這樣的動作會讓肋下完全暴露在敵人的劍鋒之下,在你完成了下劈,改為推劍的時候,敵人也可以用一個標準的下壓姿勢,讓你的劍鋒斬斷你自己持劍手的鎖骨——總而言之,你就死定了。
在確信我已經完全的了解了這一招的精髓,以及反製方法之後,奧塔又開始向我傳授下一招。
就這樣,在一整個上午的時間,奧塔連續不斷的向我講解了八種使用劍盾時的陰招,以及對應的破解方法。
所有這些招式,都是完全無法拿到台麵上見人的,隻為了在被比自己強大的敵人逼上絕路時出其不意的反敗為勝。
總體精神就是,反正這樣下去死定了,拚一把,贏了就賺了,輸了也不虧。
在教授完成之後,我終於忍不住提出了早就存在心裏的問題:“既然這些陰招都是在敗中求勝,死裏求活的時候用的,那麼大部分的武士應該用不到吧?”
聽到這句話,宮廷首席楞了一下,之後笑了出來:“這一點您就完全錯了——除了極少數的武士,絕大多數人這輩子總要用到幾次的。誰都會經曆那麼幾次絕望卻又不得不拚死一搏的戰鬥的。”
“那麼,您說的極少數……”
麵露不屑的擺了下手,奧塔輕笑一聲:“要是一個武士足夠‘謹慎’,永遠隻去欺負那些比他弱的人,到是可能用不著。”
“這樣啊。”所以說,奧塔教我這些陰招,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我覺得我自己在整個鹿廳基本已經無敵了,但也總還是有可能遇到特別強大的敵手的,那時候就用得到這些招數了。
停頓了一下,那位一向自信的首席武士露出了遲疑的表情:“當然……也有例外……”
停頓了一下,奧塔遲疑的看著我:“您的父親,我們的國王陛下。至少,據我所知,他還從來沒有使用過陰招。”
這個消息再次提起了我的興趣:“為什麼?”
“國王陛下是獨得歐登大神喜愛的戰士,天賦過人。無論是力量、耐力還是速度都遠超旁人——至少,就我所知,還沒有哪位戰士能夠在一對一的狀態下麵對國王陛下而占據上風,所以也就沒人能逼得他使用陰招。”
這可和我聽說過的不一樣——按照老爹的說法,在他初陣的時候,不但被人逼到了很不利的位置,還險些送命。
“可是,我聽說,剛開始的時候……”
不等我說完,首席武士便笑了起來,同時擺了擺手打斷了我:“啊,殿下您也聽說過那些陛下的自謙之辭了,忘了它吧。當然,那個可憐的老兵即便使出了陰招也沒能反敗為勝,而陛下唯一的失誤就是不了解這些招式而失去了斬殺敵人的機會,但最終的勝利者還是他。”
神特麼自謙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