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最開始的時候對於“古法滑雪”充滿了期待,但實際上沒多久我就失去了興趣。
或者,確切的說,是失去了對學習古法滑雪術的期待——因為,這個雪狼的教學方法,也是非常北歐蠻的。
“繃緊雙腿,像我這樣擺好姿勢,雙臂同時用力向後撐!對,就是這樣,這樣就可以滑起來了——然後,就開始自己練習吧,注意別撞到人。”
“別怕摔,不摔跤你怎麼能學會?給我膽子放大,用力,快快快快快!”
伴隨著這樣的怒吼,我們這幫剛剛學會讓自己動起來的孩子們就如同脫韁的雪橇犬般一個一個的開始了撒歡和摔跤——說起來,我突然想起來,明明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七年了,我卻還沒見到過北地古代雪橇犬呢。
就這麼一個分神,我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但也隻是險些而已——憑腰腿的力量保持平衡對於那些力量不足的人而言可能很困難,但對我卻根本就不是事兒。
因此,很快的,所有學習滑雪的孩子們也就再次出現了分化。
當我和幾個跟班,幾個頭領以及少數原本就很優秀的孩子已經開始繞著廣場的最外圈急速馳騁彼此追逐,毫不在意的讓凜冽的寒風掀掉我們的帽子並直接刮在臉上的時候,那些進度較慢的人還在廣場中心試探著加速,然後不時的摔倒在地——因為他們人更多,又聚集在一起,保持平衡的同時還需要和彼此保持距離,這就讓他們更加容易摔跟頭了。
而比這個進度更加落後的,則是那些“詩人集會”的孩子們——當大家都已經開始訓練的時候,他們才吃完飯出來。
於是,雪狼哈吉斯就又對著他們吼了一陣,教了他們該如何滑雪。
這時候,米卡、康斯坦斯和賽吉拉也加入了進來——和那些詩人集會的孩子們一起——開始學習滑雪。
頂著風飛了一陣,我覺得自己的臉、鼻子、嘴巴和耳朵都失去了感覺,於是就停了下來——按照上輩子的經驗,那些脆弱的部位暴露在外麵,很容易被凍傷。
讓出跑道在廣場外的空地上停下來,我重新戴好帽子,護好自己的臉,卻失去了再上跑道重新加入追逐賽的興趣——剛開始的時候固然很有意思,但是這種事情做多了就難免有些無聊了,而且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見到我停下來,原本追逐得正歡的跟班們也就都滑了過來,在我身邊停下。
然後,最外圈的所有人就都一個接一個的停了下來,聚集到了我的身邊。
緊接著,另一個人也來了——雪狼,哈吉斯。
“哈哈,怎麼樣,膩歪了?覺得沒意思了?”盡管教訓人的時候很凶狠,但跑過來的時候,宮廷武士卻是哈哈一笑,一副“我早就看穿你們了”的表情。
不等我回答,哈吉斯擺了擺頭:“來這邊。”
說完,那武士便手臂用力,雙杖一撐,朝著我們宿舍的方向滑了過去。
他的速度不快,也沒有炫耀什麼技術,因此我們輕而易舉的就跟了上去。
繞過那些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的房子,我們就到了鹿廳背麵的小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