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並不是我的親身體驗,但就我上輩子從朋友那裏得來的經驗來看,當老爹老娘在做他們所喜歡的遊戲的時候,沒有眼色貿然打斷的熊孩子多半都會淪落到差點被打斷的地步。雖然一直以來母親都很溫柔謙和,隻有在玩戰鬥棋的時候才變得咄咄逼人,但我一點也不想親自驗證一下這個打斷定律是不是真的。
因此,我很乖巧的微笑著搖頭:“我的事兒不急,你們繼續就好,我也正好跟著學習一下。”
聽到我的話,大學士一臉呆滯,而母親則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和善的看著我輕輕點頭。我看得出那個注視中的意思——乖崽,還是你懂事兒,老娘愛你。
於是,戰局繼續。
但是實際上,大學士已經翻不起什麼浪花了。在巧妙的謀劃和指揮下,母親成功的用六隻普通戰團纏住了他的八支普通戰團,成功的空出了兩隻戰團完成了側翼包抄,而大學士手頭雖然還有一支突擊戰團,但那已經是他除了指揮戰團外最後的機動力量,而母親的輔助戰團甚至還沒登場。
果然,在大學士孤注一擲的將突擊戰團和指揮戰團一齊向著戰線移動,試圖用一次衝鋒解決問題的時候,母親用兩隻普通戰團分別迎上了他最後的機動力量。
大部分成員是傳令兵的指揮戰團短時間內無法突破擁有隊長、戰旗鼓舞的普通戰團的阻擋。而揮舞長柄斧的突擊團卻在付出 些微代價突破盾陣後輕而易舉的就把另一個戰團中超過一半的人切成了碎片,並因此引發了潰逃。
然後,周圍觀戰的宮廷武士們便一臉同情的低笑出聲——大獲全勝的突擊團被引發了嗜血欲,開始追殺潰兵,而指揮團又處於肉搏中,無法下達命令,於是大學士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突擊團一路衝到了河邊,然後被河對岸出現的兩支輔助團射了一臉。
因為那條河並不算寬,又是淺灘,突擊團的狂暴戰士們便很合理的帶著傷涉水衝鋒。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被兩隊人一百二十張弓幾乎頂著臉射,就算是配了大盾開了盾牆的戰團也要付出一定代價,何況是一幫穿著鎖子甲卻沒有盾牌還下了河的?
將那些突擊團戰士射了個幹幹淨淨之後,在無人阻擋的情況下,兩支輔助戰團涉水過河,拉開陣勢,將戰弓齊齊指向大學士的指揮戰團——然後,戰鬥就結束了。
戰鬥結束之後,母親看了看圍在周圍的宮廷武士:“怎麼樣,你們都看完了,有什麼想法?”
“陛下的腦子就是聰明,根本不是我們能比得了的,這種戰鬥棋的遊戲,我們這幫粗人可玩不好,還是回去玩斧子吧。”一名宮廷武士想也不想的回答,同時撓著頭,一臉傻樣嗬嗬的笑著。
母親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毛,顯而易見是生氣了,而那個蠢貨還毫不自知,仍舊傻笑著。
毫無疑問,母親是希望通過讓他們觀摩自己和大學士的對戰學習些東西,動動腦子。而這家夥卻還是把這當作一種遊戲。這種事情就算放到我身上,我也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