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對五百。這種比例,就算是俺家老爹帶著八十個宮廷武士,也要琢磨琢磨這一仗到底要不要打。但是我卻沒什麼好琢磨的——除非想要回家叫老爹,否則我就必須打這一仗。
這是經過裏理智的思考得出的唯一的破局的辦法。
當然,我也可以選擇和哈爾德恩一樣,等下去,看看事情會不會出現什麼轉機——雖然我們都很清楚,在我丟出表情,我們殺了一隊斯托姆人之後,隨著時間流逝,局勢隻會變得越發惡劣。
至於感性的部分……
想到自己要帶著八十來號人去懟五百多號人,雖然已經決定了見機行事,絕不傻乎乎的直接莽過去,但我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陣的興奮,在腦海中幻想自己帶著人直接莽過去,並且順利的開無雙大殺四方最後大獲全勝的場景。
雖然那根本不可能就是了。
打定主意,我就不再浪費時間了——這一點和我上輩子完全相反,但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二年之後養成的習慣——那些在經過認真思考後發現自己隻有一條路可走,卻還在猶豫不決的傻瓜最後的下場都不太好,至少在諾斯卡德地區都不太好。
站起身,我看著哈爾德恩:“哈爾德恩,我父親將你視為他最值得信賴的部下,和最值得依靠的武士之一,我也願意將你視為一個值得信賴和依靠的人。但是說實話,你在這邊的做法並不能讓我感到滿意。”
咬著下唇,哈爾德恩一言不發的看著我,臉膛漸漸的紅了起來,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這樣的變化讓大廳裏的武士們都有些緊張,希米爾也很明顯的走到了我身邊,但我仍舊不管不顧的開口:“我完全理解你為了執行我父親的吩咐所付出的巨大代價,那是值得稱道的,我也非常感激。但是,現在,在我已經對斯托姆人投出標槍之後,情況就徹底變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不等哈爾德恩開口,杜爾塔已經搶先開口:“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王子殿下——敵視我們的人太多了。如果依托城牆防衛……”
“如果依托城牆防衛,杜瓦林人就更有充足的時間聚集他們的軍隊了,到時候我們要麵對多少人?一千,兩千,還是五千,杜爾塔先生?如果城裏再有內應偷偷打開通道呢?”
似乎是我的質問過於直接,杜爾塔驚訝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尷尬的開口:“可是,可是我們可以從港口派遣快船去向國王陛下求救啊——隻要國王陛下率領大軍北上,這邊根本不是問題。”
這個回答讓我笑了出來——從一開始,杜爾塔就一直反對我們離開城牆,建議我們直接讓老爹入局來解決問題。
往好的方麵想,這是因為杜爾塔生性謹慎,寧願采取更加穩妥的辦法來穩定北地局勢。但是往不好當方麵想……
比如,如果這裏的整件事情都是某人設計的一個圈套,那麼……
那個人的目的是老爹?
當然,這種事情是不能說出口的——我既沒有任何證據,更沒有任何理由懷疑杜爾塔,總不能單憑疑心就指責杜爾塔心懷惡意。雖然我聽過的英雄史詩裏確實有些君王單憑自己的疑心就殺人,但一般來說那些家夥都是最後注定要被人悲慘的砍掉腦袋搶走王冠和王國有時候還要被搶走老婆或者寶貝女兒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