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別是在人間、我的大學) 260 意外連連的歸途(1 / 2)

在確定了諸部族都在春忙,就連岩鹽部族也暫時擱置了他們的建國計劃,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中之後,我就準備返程了。

因為宮廷侍衛損失慘重,返程時的龍首艦便由一些杜瓦林德武士補足。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哈爾德恩也將一些毛皮作為上一年的貢賦交給我隨船帶回去。

於是,我們滿船來,滿船歸。

杜瓦林德的武士由菲厄帶隊,將一卷又一卷的皮子堆在船艙裏。裝船完成後,北地武士和宮廷侍衛們依次登船,而我、弗洛爾和希米爾則留在岸上,耐心的等待著那個特殊的乘客,大地之女。

雖然已經提前將我出發的日期通報給了所有人,但杜瓦林人未經邀請不能進入聖地,杜瓦林德武士則根本找不到大地之女,所以並沒有人能夠確定的說自己已經把消息告訴了那位聖女。

因此,那位客人到底會不會來,並沒有人知道。

就在我和弗洛爾麵麵相覷,百無聊賴的等著那位特殊的客人的時候,圍在周圍的杜瓦林人突然分開,讓出一條路。

杜瓦林人讓出來的道路中,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正朝著我們走過來。

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又忽然到了什麼魔幻世界。而等那個東西走近了,我才發現,那不是什麼樹人或者樹皮精怪,而是一個戴著樹皮麵具的人。

那人不但臉上戴著一個足矣遮住整張臉的長條形樹皮麵具,而且身上、手上、腿上也都裹著幹枯的老樹皮做的“衣服”,手裏還握著一根歪七扭八的樹根杖,上麵掛著四五個大小不同的木筒,遠遠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個樹人。

徑直走到我麵前,樹皮人停了下來:“日安啊,殿下。讓您久等了,實在是非常抱歉,我們可以走了嗎?”

看了看麵前這個樹皮人,我撓了撓臉。雖然按理說這種時候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這裏的人隻可能是那位大地之女,但是通過樹皮衣之間暴露出來的皮膚來看,對方的年紀恐怕和“婆婆”這個詞完全不沾邊啊。

又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發,我遲疑著開口:“恕我冒昧,您是?”

“怎麼?”輕嗬一聲,那位樹皮人笑著開口:“難道您還約了別人?還是說,即便我的族人已經表示得如此明顯,而您卻仍舊心存疑慮?”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實際上我也根本沒見過那位大地之女,所以也沒辦法驗證眼前這個樹精和之前那個麻布團子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也隻能姑且相信對方了:“那麼,請上船吧。”

盡管很可能在身上套了一整棵枯樹,在樹根杖的幫助下那位大地之女還是很靈活的通過跳板上了龍首艦。

在和哈爾德恩道別後,我們也上了船。希米爾一聲令下,水手們齊齊滑動長槳,讓沉重的龍首艦緩緩的開出了港口。

遠離岸邊之後,水手便將方帆升起,收起長槳,讓龍首戰艦順風南下。

和那種狹長擁擠的快船不同,龍首戰艦擁有更深和更寬的船艙。在船艙裏,我和大地之女對麵而坐,弗洛爾坐在我身邊,希米爾則警惕的坐在大地之女身後——盡管見證了我和大地之女訂立盟約的全過程,宮廷武士還是對對方有著本能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