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農民們一窩蜂的朝著我們衝過來,騎士、扈從、步兵和北地雇傭兵則都沒動。
看到敵人的行動,我連忙讓埃爾帶領突擊兵上前,同時勒令支援兵不許浪費弩矢——在我手裏,除了奴隸兵的長槍方陣之外,對抗騎兵最有效的也就是支援兵的重弩了,問題是這群笨蛋裝填得又慢,準頭又差,如果現在浪費在一群農民身上,待會兒可能就隻好靠石頭來對抗騎兵了。
得到我的命令,埃爾愣了一下,之後笑了出來,然後大叫著又帶著他的人從奴隸兵和支援兵的空隙中穿插了出去。
帝國農民的隊伍和長棍海盜的隊伍迎麵對衝,然後在彼此隔著幾步距離的時候停下來。
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揮舞著長棍試圖將對方的腦袋打破,一些人成功了,另一些人的攻擊則被他們的目標同樣揮舞著長棍擋開了。
然後,原本的砸擊就變成了用力的左右揮舞。這使得所有人都不得不分散開,即給自己創造出足夠大的空間好揮舞他們的木棍、木鏟、木鋤,也避免自己被身旁的同伴傷到。
一個個農民和海盜扯著嗓子大吼大叫,紅著眼睛粗著脖子用力的揮舞著各自手中的武器狠狠的和對方的武器碰撞,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看上去就好像他們正在一場令人敬畏的血型戰場上廝殺似的。
但實際上,按照我的看法,他們接下來可能要打上一整天,直到所有人都精疲力盡或者嗓子啞掉之後才會停下來。
趁著這個難得的空檔,我讓召克帶他的人從戰利品中拿一些長矛和小圓盾,到奴隸兵的第一排去分給那些文德人。雖然這幫文德人恐怕根本不懂怎麼使用這些武器和盾牌,但至少這能給他們更多勇氣,大概。
同時,召克和他的人還負責另一項任務,就是把前線戰鬥中產生的傷員從人堆中拖到後麵,送去給明妮婆婆治療。雖然這位老婆婆的治療手段基本就是糊藥膏和灌藥湯兩種手段,但是就之前的經驗來看,還是挺有效的。而盡早治療也能減少這些蠢貨死球的危險。
召克和他的精銳突擊兵把一個又一個被打破頭倒在地上哭嚎的海盜拖回來的時候,前線上激烈的戰鬥仍在繼續。交戰中的每一個人都好像是在對付自己的殺父仇人,吼叫聲一個比一個大,揮舞武器的幅度也一個比一個打,隻可惜殺傷效率低下得讓人想笑。
更加讓我安心的是,村子裏的大門一直緊緊的關著,看起來村裏的人絲毫也沒有要衝出來的意思。
就在我第三次否決了支援兵加入戰鬥的要求,並以為這樣村頭械鬥般的鬧劇會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不知道對麵的騎士和傭兵們交涉了什麼,那支傭兵團動了。
所有的士兵彼此靠攏,舉起盾牌,結成盾陣,然後緩慢的向著我們右翼的支援兵靠近。
這樣的動向讓支援兵們頓時緊張起來。他們也很清楚的知道他們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也許他們可以用弩、標槍給對麵的人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當對方衝得足夠近的時候,他們就會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戳成篩子,切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