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幫人就有一點好,說要做什麼,立刻就做了。
按照瓦利的指點,這種獻祭儀式要麼要找一片橡樹林,要麼要找一條河。考慮到我們所在的這片森林不是橡樹林,我們隻能就近找了一條不知道名字的小河。
這條河流不算寬,差不多比重標槍的射程再寬一點兒。水流也不急,非常平緩。按照瓦利的說法其實並不是特別合適,但是也能用。
我們先是在河邊用刀斧清理出一片空地,把雜草枯枝灌木什麼的都弄走。然後按照瓦利的指點將我準備用來獻祭的戰利品按照方位擺好。接著,我們又在一些戰利品上刻上讚美歐登大神的符文。
最後,我抓著一隻野兔的後腿,把它舉高,大聲念出了那句祝詞:“死亡獻給歐登!”
兔子被刺穿,鮮血則在周圍淋了一圈,將那些戰利品都澆上了。
然後,失去了利用價值的兔子被拿走,我則彎腰拿起了我要獻祭的第一件祭品,一個鑲金的法冠。
高呼著讚美歐登的頌詞,我將這個染血的祭品用力的向前拋出,看著它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跌落在河中心,然後旋轉著沉入水下。
按照瓦利的說法,如果祭品直接沉底,說明它使歐登悅納。如果祭品磨磨唧唧不肯沉下去,那就要另外想辦法取悅歐登了。所以,這毫無疑問是個良好的開端。
大受鼓舞的我緊接著將第二件祭品丟了下去——這是一頂頭盔——落在了和法冠差不多的位置,也迅速的沉了下去。
然後,是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
眨眼間,我丟掉了十一件專門挑選出來的祭品。然後,就是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了,就是那柄從文德人聖地帶出來的青銅戰斧。
熟練的將那柄戰斧從地上拎起來,我繼續吟詠頌詞,邁開步子,轉身,擺臂,走你!
按照之前十一件祭品的路子,這柄戰斧應該同樣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沉入河底,這次祭司就算成功完成,而我的事兒也自然由歐登大神接下來了,我就算安全了。
這麼想著,看著那柄飛旋的戰斧,我就瞪大了眼睛。
在我的注視下,本該劃出一道弧線的戰斧飛旋著,完全不給麵子的走了一道直線,筆直的越過河麵,“篤”的一聲嵌在了河對岸的一顆大樹上。
假的吧?
這戰斧挺沉的呢,至少有我腰間符文劍的兩倍分量。我剛才也沒怎麼使勁兒。它怎麼會走出這麼個路線?
吞了口口水,我轉過頭,看了看同樣一臉呆滯的瓦利——在他身邊,三個跟班九個首領同樣是麵色慘白,目瞪口呆。
看著瓦利,我推了他一下:“這個,什麼情況?”
瓦利也吞了口口水,長出一口氣:“我從沒聽大祭司說過會有這種情況……祭品下沉的速度代表歐登大神的喜悅程度。隻要是戰鬥獲得的戰利品,歐登大神都會接受。這個……我從來沒聽說過……”
遲疑了一下,瓦利懷疑的看著我:“這代表……歐登大神不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