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室外再度吹響號角,我們的艦隊又開始了亡命天涯的逃亡之旅。
那天,直接燒掉了我三條船後,帝國艦隊就死死的咬在我們身後不放,足足追了我們三天。盡管那些體型龐大的雙層、三層帆槳船的速度完全追不上我們,但那些單層帆槳船卻能遠遠的吊在我們身後。更可氣的是,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隻要我們在夜裏稍微放慢速度,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就又能發現那些倒黴的快船出現在遠方。
原本,就算是帝國的快船,也是追不上我們的。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迎麵遇上了一支小規模的船隊,掛著帝國軍旗,試圖攔住我們。將那些不自量力的蠢貨按住一頓暴打之後,雖然全殲了敵人,可我的船隊裏也多了許多傷員,還損失了不少船槳。整頓隊伍耽誤了些時間,我們就再次被追上了。
通過這三天的待遇,雖然我還不明白帝國海軍是怎麼做到的,卻已經可以肯定了,帝國海軍已經知道了港口發生的事情,決定幹掉我,而且也鎖定了我。
安撫了艙室裏的姑娘們之後,我立刻艙室,出到外麵——隨著槳手們的努力,敵人的船隻離我們越來越遠,最後終於完全看不見了。
但沒有人敢鬆懈,仍舊繼續保持著全速,希望能把後麵的追兵甩得再遠一些。而甲板上兩個負責出主意的,我的祭祀和學士,也都是一臉的陰沉。
“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看到我出來,阿布薩朗就朝我走過來,一本正經的開口,“幾乎整個攸克星海都是帝國的勢力範圍,在這裏我們是沒機會的。”
說著,阿布薩朗停頓了一下,露出小心的表情:“要不,咱們回去吧?”
平心而論,按照眼下這個局勢,回北地確實是最穩妥的做法了。我們逆流而上,找到險灘抬船上岸,帝國海軍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上岸追殺我。
但我不甘心。姑且不提當初滿懷雄心的南下,如今灰溜溜的被人攆回家這件事兒有多丟人,我還想試試看能不能把那個東西搞到手呢。
不等我開口,格雷蒂爾祭祀也搖了搖頭:“不能回去。”
“不能回去?”阿布薩朗驚訝的看著祭祀,“現在的局勢……”
格雷蒂爾點頭:“就是因為現在的局勢所以更是不能回去。”
看到學士一臉的不解,祭祀難得多解釋了一句:“草原上那些人,不少受帝國雇傭。如果咱們是敗逃……”
如果我們是敗逃,那些牧民一定會趁火打劫。哪怕實際上我們的力量比南下時並沒有特別大的損失,隻是為了討好帝國,他們也會動手。
“那你說怎麼辦?再這麼下去,用不著牧民動手,咱們就會死在海上了。整個沿海地帶都是帝國海軍的補給點,咱們能在哪兒補給?”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布薩朗氣急敗壞的樣子,別說,還挺有意思的。
一邊笑著,我一邊看向格雷蒂爾——這位也是大祭司的弟子,說不定會有什麼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