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卡裏烏斯的招攬失敗了，我也不太在意。雖然他算是挺優秀的，但對於北地而言戰史什麼的還真的不是什麼剛需——在我家老爹集結精兵也不過帶上千把人，舉國動員才能調集上萬大軍的當下，集結精銳武士玩街頭鬥毆要比什麼排兵布陣靠譜得多。就算是老娘能在戰鬥棋中把所有的武士殺得片甲不留，那也是建立在棋子中沒有”規格外“存在的前提下。而很不幸的是，諸如俺家老爹、俺家叔叔，以及狼廳武士前幾個，基本都是”規格外“的存在。而且，丹德斯和斯托姆，以及其他的國家，也都存在這樣”規格外“的存在。
平平靜靜的過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格雷蒂爾就帶上了阿布薩朗，一齊帶著丹德斯護衛去找那個穆拉德談判了。而我則繼續拉著老頭的二兒子學習帝國曆史並且聯係口語對話。
到了傍晚的時候，哈爾巴德前來叫我，說是金裏克首領已經回來了，叫我過去。
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兒犯迷糊，隨即想起來，金裏克就是格雷蒂爾，於是和馬卡裏烏斯告別，到了莊園一樓的大廳。
大廳的幾處門窗都有丹德斯衛兵守著，而大廳裏則隻有格雷蒂爾和阿布薩朗兩個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就知道又出了計劃外的事情。
我走過去之後，格雷蒂爾壓低了聲音：“穆拉德那邊兒有了新的提議。”
聽到這句話，我幾乎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兒——看起來，格雷蒂爾以中間人身份和穆拉德談判的時候，對方開出了更高的價碼，而格雷蒂爾覺得更劃算。
“你沒有把咱們之前的計劃泄露出去吧？”
格雷蒂爾臉色一黑：“我和阿布薩朗兩個人呢，怎麼可能泄露出去。”
這麼說倒也是：“所以穆拉德的意思是？”
格雷蒂爾咳嗽了一下：“穆拉德的意思是，這附近的大莊園，自身實力強大，後台又硬，咱們兩家都惹不起。而附近的小莊園，祖上都是並肩作戰的，彼此又多有姻親，沾親帶故的，我娶了一個，就等於和他們都有關係了。”
這種事情我早就想到了，到沒有特別的吃驚：“那對我們而言不是很好嗎？”
“穆拉德的意思是，這附近彼此有關的莊園，少說也有二十座。哪怕一座莊園裏隻能拿出五十金鷹，這就是一千金鷹。若是再加上其它的財物、奴隸，三五千金鷹也有了。咱們不妨聯起手來，幹票大的。”
單純這個對戰利品的預期，確實是挺誘人的。但是考慮到我們的根本目的，以及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我隻想笑：“奴隸？這兒可是帝國，你覺得那些帝國人會看著咱們出售大量的帝國人做奴隸？”
格雷蒂爾搖了搖頭：“穆拉德並沒有告訴我。但是他表示他有渠道，可以把那些男人、女人和小孩變成金鷹。”
聽到這個回答，我突然覺得情況很不妙。
如果穆拉德抱的主意原本就是把這邊的小莊園全部洗劫一空，那麼他的力量，至少他背後的力量肯定不是我們眼前的這麼點兒人。那麼，穆拉德背後是誰就是一個非常可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