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我突然變得沒什麼用了。
阿布薩朗指揮著工人們幹活;格雷蒂爾操持著丹德斯護衛和鹿廳學員訓練、巡邏;四個跟班照看著奴隸槍兵的隊列訓練;三個賭上了本國名譽的雇傭兵互不相讓的玩命操練奴隸弩兵;拿了金子的管事則承擔起了食物采買的任務。甚至,就連傑克船長,也被西格林拉著訓練起那十五名姑娘,一副要將她們也訓練成盾女的架勢。
隻有我自己,似乎什麼都能幹,但是也什麼都不需要我幹。
這十天裏,無論是工程進度還是訓練情況都順利無比,周邊也沒什麼大事。在看著嚴格訓練的奴隸兵躊躇滿誌了兩天後我也開始無聊,於是趁著管事進城采買的時候跟著一起進了趟城,結識了幾個消息靈通的地頭蛇,約定有什麼消息就通知我。
然後,我也就隻能加入格雷蒂爾那邊的訓練了。
那群丹德斯護衛中確實有身手不錯的,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仗著身體優勢和經驗優勢,他們暫時還能壓製鹿廳學員,但將來就不行了。
至於我……
我繼承了老爹的超強體質,又經過狼廳幾乎所有宮廷武士的教導訓練,已經可以算是規格外了。雖然在力量上比起那幾個力氣大的丹德斯護衛略有不如,但已經可以對抗。
結果,練了四天後,格雷蒂爾就委婉地表示可以為我安排幾個陪練,但是日常的訓練我最好還是不要打擊那些孩子們。
於是,我又沒事幹了。
百無聊賴之下,我讓鐵匠打造了一根結實的長鐵棍,又準備了兩個大皮袋子,在裏麵裝上金幣,係在長鐵棍的兩端做負重,把負重調節到我能承受的極限,用來打熬力氣。
雖然這樣的鍛煉也很無聊,但是看到自己能夠承受的金幣數日漸增加,也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就在我用金幣鍛煉力量的第五天,當我一邊看著西格林她們的格鬥訓練一邊完成第一百次負重深蹲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緊接著就是一個大喊:“殿下,出事了!”
我一邊喊了聲“進來”一邊小心的把我的特製杠鈴放下,抓過丟在一旁的棉布擦了擦汗,看向走進來的丹德斯護衛:“怎麼了?”
“商會,聚居區,城裏,都來人了,而且都挺急。”
三邊都來人了?那恐怕就真的是大事兒了:“格雷蒂爾祭祀和阿布薩朗學士呢?”
“已經讓人去叫了。”
於是我不再說話,默默地擦幹身上的汗,依次接過米卡遞過來的皮甲、腰帶、武裝帶,迅速穿戴完畢,等米卡為我梳理一下頭發,然後才大步走出。
來報信的人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城裏來的是那三隻地老鼠本人,商會是一個幹練的中年男子,看服飾應該是個管事,聚居區那邊……
是我見過的那個給小齊格非推輪椅的姑娘,也就是小齊格非的未婚妻。
這一方麵說明小齊格非對這事兒的重視,另一方麵也說明,聚居地方麵實在是沒什麼能用的人了。
我從樓梯上走下去的同時,格雷蒂爾和阿布薩朗也一先一後的從側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