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出門都是帶著四個跟班,最多再帶一些丹德斯護衛。但是如今四個跟班在操練奴隸槍兵,丹德斯護衛則在巡邏放哨並打磨鹿廳學員,我不想叫回他們,就隻能帶著姑娘們上街了。
樓上,西格林正在和傑克船長訓練那些姑娘們,不但十二個大的和兩個小的,就連米卡也放下了她的小琴,拿起了盾牌和短槍,一招一式的操練著。
聽到我的招呼,西格林就停下來,擦了把汗,長出一口氣,幹淨利索的收拾起盾矛朝我跑過來。
傑克船長一笑,也走過來:“要不要我一起去?”
“你留下繼續訓練她們吧。這邊也需要有人看著。”
聽我這麼說,傑克船長笑了笑,點了點頭——我們找到的阿梅尼人的藏寶都放在這邊,確實需要有人守著。
帶著西格林,和門口的哨兵打過招呼,我就徑直出了造船廠的門,沿路西行,直奔港口主路上的酒館。想要打聽一般的、公開的消息,這裏最合適不過了。
因為彌漫在城裏的緊張氣氛,也因為時間不對,酒館裏沒幾個人,就連吧台後麵的老板也是一臉的昏昏欲睡。
我們走進去的時候,酒館裏的幾個人飛快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邊的西格林,就不再關心了。
走到吧台前,我看著老板:“給我來兩杯潤喉的,再來一杯解渴的。”
老板看了我一眼,低下頭拿出兩隻小杯,用陶壺倒出兩個半杯葡萄酒,再取出一個陶罐,用清水兌滿。然後又拿出一個大杯,倒滿麥酒,一起推到我麵前。
把一杯葡萄酒遞給西格林,我將自己那杯一飲而盡,又端起大杯麥酒,仍舊是一飲而盡。
放下麥酒杯後,我才看著酒館掌櫃開口:“我想打聽個消息,什麼價錢?”
老板撓了撓下巴,也認真起來:“那得看是什麼消息了。”
“我想知道辛梅爾城和周邊地方的教堂、修道院的事情。”
老板露出毫不掩飾的失望的表情:“你再喝三杯酒,一共給我兩枚銀幣。”
盡管老板很失望,我卻很滿意,掏出兩枚銀幣丟在桌子上。老板給我倒酒的時候,我就聽到一個嘻皮笑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哎呀,小兄弟,你可虧大了。想知道那個,一杯酒的事兒……”
這時候,老板抬起頭,朝那邊看了一眼,於是那個聲音戛然而止。
老板再次把三杯酒推到我麵前:“城裏有一座大教堂,三座小教堂,港口裏有一座小教堂,山裏有座隱修院。原本附近的村子裏也有兩座小教堂。不過最近都聚到城裏了。”
“都有多少人?這些教堂在哪兒?”
老板皺了皺眉頭,糾結了半天才開口:“這可就不知道了。誰還會挨個去數一個地方多少人嗎?小教堂大概也就十來人?大教堂,三五十人?隱修院就真的沒人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端起小酒杯再次一飲而盡,把另一杯遞給西格林,然後端起大杯,轉身:“剛才是誰說話?”
一個頭發胡子都亂七八糟,身上也髒兮兮的家夥小心的抬頭,畏畏縮縮的對我笑笑。
我走過去,把那杯麥酒放到他麵前:“老板告訴我的之外,你有什麼別的能告訴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