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定了那位年輕人之後,我們就立即行動起來,把伐木場和和獵戶小屋裏的人手都召集起來,又派人去附近的莊園上借了幾輛貨車,把木料、鐵器和皮貨都裝車,關了伐木場的大門,就朝著港口出發了。
因為一來一回折騰了很久,又因為運貨速度緩慢,我們到達港口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港口正門處此刻已經是大門緊閉,戒備森嚴。全副武裝的港口衛隊士兵在城牆上站得密密麻麻的,一副隨時準備作戰的模樣。
看到我們靠近,城牆上的人就大聲喊了起來。緊接著,我見過的那名港務官就和阿布薩朗一起出現在城頭。然後,大門打開,我們的車隊就被放了進去。
最後一輛車剛剛進入門洞,負責開門的士兵就立即關閉大門,安好門閂,又在後麵堵好鹿角,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
城門後,港務官和阿布薩朗已經過來了。那名港務官的左臂紮著繃帶,吊在胸前,神情憔悴,卻仍舊站得筆直:“你們的戰士擊退了阿梅尼人的進攻,幫我們守住了港口。帝國不會忘記你們的貢獻,也會用豐厚的獎賞來回報你們的功績。”
哈?
聽到港務官的話,我一頭霧水的看向阿布薩朗:“嗯?”
阿布薩朗尷尬的一笑:“是這樣的。海盜和阿梅尼人勾結在一起了。海盜發動的進攻牽扯了港口衛隊和城衛軍全部的精力,這時候內奸打開了城門,阿梅尼人發動了進攻。當時咱們的隊伍正好在街道上練隊形,四個小少爺一商量,正好借機練兵,就把他們打回去了。”
就,就把他們打回去了……
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街巷戰中,長槍方陣確實有天然的優勢,但是能被我那四個跟班用一群訓練了十來天的奴隸兵打回去,這些阿梅尼人也太沒用了吧。不過,考慮到他的核心目標是城市,而精銳部下則是鐵甲騎兵和鐵甲步兵,發生在港口城門附近的戰鬥,大概就是一場菜雞互啄吧:“我們的傷亡情況怎麼樣?”
阿布薩朗笑笑,攤開雙手:“都是些輕傷,不礙事,就是頭盔盾牌和槍杆損耗大了點兒。不過咱們的斬獲也不大,就殺了二十來個。”
果然是一場菜雞互啄。如果當時阿梅尼人投入了他們在城外的鐵甲騎兵,戰況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副樣子了。
對阿布薩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我轉向港務官:“之前我就說,我是站在帝國一邊的。這回你應該相信了吧?”
不等港務官回答,我接著說:“如您所見,我運了一批我們預訂的貨物回來。而且如今天色已晚。如果您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就先帶他們回造船廠了。”
港務官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當然。不過,等您安頓下來之後,還請到碼頭上走一趟。市政官和城衛隊都在那邊。我們對城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有興趣,而且對於接下來怎麼辦也還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那麼我們這就直接過去吧。車隊讓阿布薩朗帶回去就好了,您覺得呢?”
港務官看了看阿布薩朗,點了點頭:“也好。那麼咱們就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