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第一天呢,房門從一大清早就開始“咚咚咚”地響個不停。
是誰在叫我啊!
“拜托,現在才七點鍾而已啦!”
許諾言不耐煩地大吼,把頭蒙進被子裏繼續大睡。
聲音終於小了下去,小小的房間裏又變成一片安適。
不知道過去多久,突然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蒙在頭上的被子滑了下來。
敲門聲聽不到了,卻多了一隻小布古鳥的叫聲。
搞什麼?
她眯著眼皺了皺眉頭,用力把被子往頭頂上拽。
奇怪,被子竟然像突然變成了鉛塊一樣,絲毫沒被她的力氣所動。
她再用力,還是沒動。
她終於好奇地睜開懶洋洋的眼睛。
一張無限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天,這家夥,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你……你不是說過,這裏是我的房間嗎?”許諾言結結巴巴地說道,堂堂總經理,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鑰匙是我的啊,我有權利使用每一把鑰匙!”他好笑地看著她。
“可是……你吵到我睡覺了!”她抱怨。
“你想在第一天就犯規嗎?從這裏坐公車的話,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他好心提醒。免得到時候某人又耍賴。
“啊!那個,我已經想好了,我可以順便坐你的車去上班,隻要半個小時就足夠了!”順路車不坐白不坐。
“我說過要載你去上班了嗎?”他的嘴角好看地上揚,勾起一抹明亮的笑容。
不會吧?她細長的眉毛苦惱地緊皺著。
他臉上的笑容放大,似乎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是一種享受。
“如果想要我載你去上班也可以!”他終於像是把她作弄夠了,奇跡般地從衣兜裏搜出一張紙,仔細地貼到門背後。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她跳下床湊到他的身邊看那上麵的字。
“什麼?日程作息表!!”
她莫明其妙地看著他。
“從今天開始,你必須嚴格按照我定的作息表來執行!”
什麼,每天七點整必須起床,還要做什麼晨練,讀什麼書,這些和考核有關係嗎?
為什麼我會這麼命苦啊!
許諾言哭喪著臉。好像從來這裏開始,每天都是一個惡夢。
他似乎總有讓她意想不到的方法禁止她懶床。
第二天,他直接像提小雞一樣把半夢半醒的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第三天,他居然拿了一杆長尺凶巴巴地站在她的床邊,揚言她要是再敢耽誤一分鍾,他就一定會把他的教鞭抽到她嬌嫩的身上。
第四天,他幹脆把小布穀鳥鬧鍾換成十個隻能發出單調的“鈴鈴”聲的小鬧鍾放在她的枕頭邊一起對她完全沒有戒備狀態的耳朵進行狂轟亂炸,害得她一連做了三天的惡夢。
第五天,她仰靠在他的白色奧迪a6的靠墊上兩眼無神地從後視鏡中看到已經被折騰得不成人形的自己,差點沒嚇得暈過去。兩個其醜無比的黑眼圈和一雙向上翻著的隻露出眼白的死魚一樣的眼睛,腦子靈光的人以為是受到了嚴重的家庭虐待,腦瓜呆愣一點的還以為是見到了一級國寶呢!
唉!這就是嚴重缺乏睡眠的後果!
她無奈地準備作最後一次攸關生死存亡的較量。
“咳~~~總經理大人,您偉大的酷型要一直執行到我變成白骨精的時候才會停止嗎?”
多麼漫長多麼殘酷多麼無情的囚徒生涯啊,別說三個月,隻怕不到一個月,她就該翹辮子死蹺蹺了。
“經過這幾天的嚴密觀察和監督,你的表現很不錯嘛!能夠連續五天不遲到,已經打破曆史記錄了。所以,我今天會給你一個小小的獎勵!”他一邊開車,一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
“哇!是巧克力蛋糕耶!”她緊皺的臉果然變得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