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幾句,顧冬掛了電話,忍住酸痛的腰掀開薄毯子慢吞吞下床換衣服,大腿內側的肌肉輕微收緊,嘴裏不停埋怨。
顧延摸摸鼻子,昨晚他太狠了。
從衣櫥拿了條休閑褲,顧冬深呼吸,額頭青筋都快出來了,“看夠了就過來搭把手。”
顧延抿嘴,盡力繃著臉走過去,彎身給顧冬穿褲子,又把皮帶扣上,“一定要今天出門?”
“嗯,可能得去一趟烏城。”顧冬太陽穴疼,還好不是長途,否則他可以直接趴下了。
問夏誌遠是什麼事也沒說,吞吞吐吐的,烏城在越江邊上,動車不到一小時,顧冬心裏尋思,會不會是遇到麻煩了。
顧延打電話跟顧成說了聲,果斷換好衣服陪顧冬去見夏誌遠。
太陽已經下山,還是挺熱,無風。
顧冬要喝冰綠茶,顧延不同意,隻給他買了杯溫熱的,語氣嚴厲,“對腸胃不好。”
咬.著吸管喝了口,顧冬從鼻子裏發出一個帶著委屈意味的聲音,從頭到腳,哪都疼,屁.股更是難受。
忽略掉路過的大媽好奇的眼神,顧冬繼續用怪異的姿勢走路,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嘴裏嘀嘀咕咕的。
顧延扶著他的胳膊讓他往自己身上靠一點,“其實我也疼。”
咽下嘴裏的綠茶,顧冬挑眉,用餘光甩過去一個白眼。
顧延緩緩勾唇,低頭湊在他耳邊吐氣,“被你夾的。”
“……”顧冬。
其實顧延說的不是假話,昨晚那麼折騰,他第一次,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技術確實不過關,隻知道抱著顧冬一個勁死命的往裏麵不斷頂.撞,每次都是完完全全的埋進去。
也不知道是哪次,顧冬突然毫無預兆的緊.縮,他被周圍吸上來的緊.致夾.的又痛又舒服,一個激動就忘乎所以,結果顧冬被頂.的臉壓.到鏡子,直接把他下麵的蛋蛋撓了。
顧延邊走邊暗自品位那種美妙,真是回味無窮,再來一次,他一定好好研究體.位,絕對不會從頭到尾一個體.位。
腰上的爪子開始不老實,顧冬眼角一抽,“拿開。”
年輕人不知道收斂,一身熱血,他骨頭都快散架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顧延不舍的把手收回去,他餘光落在顧冬手上,突然皺眉,聲音冷了,“你戒指怎麼沒戴?”
他可能患了一種病,並且永遠不可能治愈,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顧冬已經有愛人,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不被外界認可看好,不能像異性戀那樣隨心所欲,他隻能通過別的方式來宣告顧冬是他的愛人,他們在一起。
顧冬動動無名指,“忘了。”
見他臉色不太好看,顧冬無奈,用來玩笑的口吻,“我是初犯。”
顧延伸出手指捏了捏顧冬的耳朵,力道不大,“下次再犯,我會懲罰你。”
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顧冬那處莫名一緊,更疼了。
坐上計程車,顧延伸出手臂擱在顧冬背後,顧冬重心往上抬,惹的前麵的司機頻頻看後視鏡。
“小夥子,是痔瘡嗎?”
剛準備再挪挪屁.股的顧冬頓住,他的嘴角抽筋,“對。”
他一回應,司機就變的活潑了,說他女兒也有痔瘡,還說平時不能吃些什麼,話題是越奔越遠。
到後來顧冬都睡了,隻剩下熱情的司機和沉默的顧延。
在烏城站下車的時候天快黑了,顧冬給夏誌遠打電話,沒過一會夏誌遠就過來接他們。
夏誌遠的目光在顧冬身上掃視,銳利的跟刀子一樣,他又不著痕跡的收回,“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