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水龍散人?馬上叫他出來,盛京將軍裕祿大人有令,逆賊水龍散人大牢劫獄,密謀造反,即刻批捕!”一隊人馬趕上依克唐阿和荀蘭小姐、連成誌、陳明慧、徐珍、北超的隊伍,亮出了裕祿的令牌。
“放屁!甚麼水龍散人,遼陽大牢放徐珍,是本將軍允許的,怎麼,要抓人,叫你們裕祿將軍來親自跟我談!”依克唐阿火氣上湧,揚鞭大罵道。
“將軍息怒,這都是辦事的孟浪,本官今日是奉旨辦事,還請將軍理解。”裕祿應聲騎著駿馬趕到依克唐阿麵前拱手道。
“這怎麼講,將軍奉了誰的旨意,要抓誰?”依克唐阿沒好氣道。
“這當然是奉了朝廷的旨意,徐珍擅自招兵,密謀造反,盜取軍糧,導致收複海城失敗,還有武毅軍幫辦連成誌,膽大妄為,竟敢自稱水龍,藐視朝廷,私自劫獄,劫走朝廷要犯,冒功領賞,盜取軍功,應一並治罪,長順將軍已然將此事寫成奏折,上報朝廷了!”裕祿洋洋得意地抹了抹胡須。
“來人,把連成誌與徐珍給本官統統抓回去,嚴刑拷問!”裕祿身後塵土大起,原來是長順帶著一隊親兵追了過來。
“住手,長順將軍、裕祿將軍,你們二人也未免太卑鄙了吧!明明你們冒領軍功,現如今反而惡人先告狀,誣陷徐珍與連成誌這兩名功臣冒功,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本將軍今日是不會把任教給你的!”依克唐阿憤怒道。
“別跟他囉嗦,咱們就說連成誌與徐珍是盜領軍功,看他如何,抓人!”長順氣勢洶洶地一揮大手,左右的親兵像瘋狗一般圍了上來。
“誰敢動!”明慧柳眉倒豎,舉起步槍對準了長順的頭顱。“長順,你給我住手,本軍門問你,糧草押運官程知節是怎麼會無緣無故被處決的,摩天嶺與遼陽城的信號聯係是誰掐斷的?還有那個李榮,是如何被你們指使,使超過大半的軍功都落到你們兩人的肩上?”遠處戰馬嘶鳴,眾人放眼一看,竟是聶士成親自帶著營官宋占標,通事全明浩趕了過來。
“聶軍門,你不守摩天嶺,跑來遼陽幹什麼?”長順笑嗬嗬道。
“將軍大人這也笑得出來,由於你們無緣無故抓走了徐珍,遼陽民團群龍無首,倭寇竟趁機占領了紅吉洞,你們這樣搞法,真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呀!”聶士成痛心疾首道。
“功亭,這話就不對了,你說的程知節他偷盜軍糧,罪該萬死,李榮告了他,本將軍身為各路統帥,將其正法是合情合理,超過半數的軍功都是在本將軍的指揮下全軍戮力同心立得,這怎麼叫冒領軍功?聶軍門,本將軍這裏可是有朝廷的聖旨,徐珍、連成誌冒領軍功密謀反叛,罪在不赦,來人,統統拿下!“長順大喝一聲。
親軍們包圍了徐珍與連成誌。“長順,你這個王八蛋,偷了我們成誌和徐四公子的軍功不算,竟然還喪心病狂地誣陷成誌,本姑娘跟你拚了!“明慧實在忍耐不住,挺起步槍,上了子彈,準備扣動扳機。
“放肆,這是朝廷公事哪裏輪到你這個小女子違抗軍法,再敢囂張,把你一正抓去!“裕祿咬著牙大怒。
“把我一正抓去吧!“明慧勒住了裕祿的馬頭。“嗖嗖嗖!”十幾支步槍頂住了明慧的腦門。
“放下槍,我跟你們走!”連成誌見勢不妙,挺起胸口站在了隊伍的前端。
“成誌,我不能讓你們白白送死!”明慧哭泣道。
“明慧,不要哭,我沒事,不要哭。”連成誌心如刀割。
冰冷的刀槍無情地架在了連成誌與徐珍的脖子上。
日暮,徐珍與連成誌被重新押進了遼陽大牢,長順齜牙咧嘴,哈哈大笑:“好一個水龍散人,這回不敢自稱水龍了吧。”
“呸!無恥小人!”連成誌鄙夷地吐了一口吐沫。長順怪笑道:“罵吧,反正你們的軍功已經被我和裕祿將軍盜走了,我還要反誣你們倒偷我們的軍功,怎麼樣?奏折已經送到朝廷了,指令已到,就地處斬,你們就等著下輩子再找我報仇吧,記住,在地府見到那個冤死鬼程知節,別忘了帶話給他,李榮是本官指使的,本官就是這個脾氣,睚眥必報。“
“長順,你冒了軍功,卻把海城失敗的罪責推給我們,你這樣指黑為白,誤了戰局,你將是國家千古的罪人!”徐珍憤怒地睜開眼睛。
“我真後悔,上次劫獄沒殺了你!”連成誌大罵道。“來人,給本官錄下,連成誌招供刺殺本官!”長順奸笑道。
“打!給我往死裏打,一定要敲開兩個反賊的嘴巴,錄到什麼有利口供,就給我記下來,反誣他們!”裕祿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