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焦急等候在外的嚴研修被允許進屋,正心急地準備進內室看看情況的時候,就被走出來的火惹歡截住,見她朝自己伸出手,一副討債樣。“診金,兩萬兩黃金。”
“火兒,診金不急,還是先讓嚴兄看看嚴老夫人再說。”司徒曼一走出來就看到這討債的一幕,略微有些失笑,伸手拉下了她的手。“現在他更心急於嚴老夫人的情況,放心,不會賴賬的。”
火惹歡一聽,想想也對,不舍地讓開道,總算挽救了嚴研修有些僵硬發青的臉色。
“老夫人的毒已經解了,明日便會醒,但畢竟陰毒積存在體內過久,想要根除,需要長時間的調養,特別是這兩個月內,不能受寒,每日泡一次藥浴,等會兒我再開一個方子,配合藥浴,一日三次。”
“真是太謝謝兩位了。”嚴研修喜悅溢於言表,對火惹歡的討債行為完全不在意。吩咐門外的仆役好生招待之後,便迫不及待地走入內室。
“看不出來,他還是一個大孝子。”被動跟著走出房的火惹歡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他也一定不會賴賬的。”
“賴賬和是不是孝子有什麼關係?”
“要是他賴賬的話,我再給他老娘下毒。”
司徒曼失笑,就知道她不會給出一個中規中矩的答案,但是這樣的她,卻更讓他有一種真實的感覺。下意識地緊了緊握住她手腕的手。
這個時候,火惹歡才察覺自己的手還在別人的手中,在好不察覺的時候,自己居然被一個男人牽手。當下猛地甩開,跳離三丈之外,一邊搓著自己的手腕,一邊怒視某人。“司徒曼,我和你很熟嗎?居然拉拉扯扯,占我便宜!”
收回手,也不在意火惹歡的舉動,司徒曼指了指另一邊。“時候也不早了,火兒是先回房休息還是用膳?”
“廢話,當然是用膳。”還得等嚴研修出來,把診金收了再說。
“火兒。”
“幹嘛?”火惹歡轉頭。
司徒曼卡著她,他十分清楚,之前給嚴老夫人運功完全不像表麵那麼簡單,雖然此刻火惹歡看起來依然十分精神,但是那眉宇間隱隱的疲憊還是騙不了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吞下了打算要說的話。“一起去,正好我也餓了。”不急,他和她......有的是時間,十年都等過來了,又怎會在乎這一刻。
然而,兩日之後,當司徒曼為嚴老夫人清理殘餘的毒素回來,在飯桌前久等不到火惹歡出現的時候,向嚴研修問清的情況,得知某人在他前腳剛走,後腳留下一句診金自會有人來收取便離開了嚴府。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嚴研修低著頭,恭敬地站在一旁,完全不敢去看眼前的人是什麼表情。
司徒曼隻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將嚴老夫人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又將一瓶藥交給嚴研修便起身離開了的嚴府。嚴研修看著手中拿特有標誌的白瓷瓶,朝漸漸離去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道:
“恭送穀主。”
羊腸小道上,一匹白馬悠閑地渡著步,馬上的紅衣少年正拿著一束狗尾巴草來回的甩動,哼著不知名的調子,任由馬兒自由擇步。正是從嚴府離開的火惹歡,自從派人將黃金送到白樺寨名下的錢莊之後,她也不急著回山寨,無事也就隨便走走,竟然已經下山了,當然是要看盡天下美女才對得起她火鳳凰這個稱呼。要是能遇上中意的,就擄幾個回去當護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