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俏媚走到莫池彥身邊,低頭,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意。“要追嗎?”
將目光從那抹漸漸消失的紅色身影中收回,莫池彥轉過頭看著身邊恭敬地低著頭的婢女,目光冷了下來。不用抬頭,俏媚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失了分寸,頭低得月下,頭頂上傳來的信息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抖,卻不敢太過表現出來。
半響,在俏媚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莫池彥收回了目光,翻身上了護衛牽過來的馬。
揚州最大的錢來客棧,今日依然高朋滿座,在座的不管是江湖人士,還是平民百姓都在議論著半個月前蘇州嚴府身重寒毒,原本快要命不久矣的嚴老夫人的事情。畢竟在寒毒肆虐,各大名醫完全束手無策的時候,隻要是見過因為身重寒毒而死去的人的下場,沒有一個人是不被嚇到的,完全不能用人類的手段來形容的殘忍。所以嚴府嚴老夫人痊愈的消息一傳出來,震驚了全天下的人,也為因寒毒而恐懼人們帶來了一絲希望。
“聽說了嗎?日前身重寒毒,原本就命不久矣的嚴府嚴老夫人身上的寒毒被解了。”
“這件事情,我兩天前就知道了。”大漢喝了一口酒,對自己早先得到消息而得意。“而且我聽說,江府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馬派來去了嚴府,畢竟江府的江大小姐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單單是江府,隻要是身重寒毒的人,都紛紛趕往嚴府,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嚴府的嚴研修對於如何解毒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隻說是逝世的嚴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幫了一位世外高人的忙,是專程為了報恩才出手解毒的,之後便離開嚴府,至於去了哪兒,嚴研修也不知道。”
四周坐著的食客自然是聽到了他們完全不避諱的話,對於嚴研修的話,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誰知道是不是嚴研修在說謊,嚴老太爺都死了十年了,怎麼那人卻不出現,非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坐在另一旁的男子,冷笑連連。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帶著明顯的嘲諷和質疑。完全不在意他口中的嚴府,是天下間有名的望族,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誰不知道江家小姐對於嚴研修窮追不舍,還害嚴府之前丟了顏麵,要是江大小姐有什麼不測,最高興的就是他嚴研修了。”
“你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坐在他後麵,正喝著茶的人不屑地嗤笑一聲。“天下人誰不知道嚴府的實力,小小的江府,還不值得讓嚴府放在眼裏。”
“估計是有人眼紅嚴府的運氣,自己卻倒著黴吧。”和他同桌的人餘光瞥了一眼聽見動靜看過來的人。
“你說什麼?!”那人一怒,將桌子拍得震天響,大廳內的所有人都不由地看了過來。“你小子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說你了嗎?”之前的人嘲諷地看著暴跳如雷的人,一語道破了他的來曆。“隻不過是被嚴府拒之門外的可憐蟲而已,想要興風作浪,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一句話,讓原本看好戲,心思各異的責任議論紛紛,看向那男人的目光也帶著鄙視不屑,讓原本暴怒的男人一時之間難堪地站在原地,一張臉清白交加,卻又不知該如何回應,還是他的同伴看不過去,忙伸手將他拉了回來。
“那你又知道,嚴府不透露那個神秘人的身份是什麼原因?”
“誰知道是真是假.......”
“都說是神秘人了,估計那身份有什麼特別之處吧,畢竟前往嚴府詢問的人中,也有嚴府交好的.......”
.......
“嚴研修不說,是因為他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