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揚州郊外的一條小河邊,一匹白馬悠然地低頭吃草,在它的上方,司徒曼正遵在河邊清洗雙手,另一位男子半跪在他的身後,低頭不語。直到司徒曼站起身,將雙手擦拭幹淨之後,才轉身看著身後的人。
“如何?”
“回稟穀主,依然沒有找到蹤跡,隻知道在他從蘇州離開之後,就往揚州的方向而去,具體的位置,屬下無能,還沒有查探出來。”
“無妨,他本就是追蹤的高手,你想要是找到他,並非易事。”對於這個結果,司徒曼並沒有任何的不悅,他很清楚,那個男人的手段,也正好鍛煉一下手下這批人,若是能追蹤的,也算是一種突破。“另一個人的行蹤查探到了沒有?”
“火公子已經到達揚州,在白樺寨護法腓腓的錢來客棧中。”雖然不知道一向對任何事情都淡漠的穀主為什麼會對那名女子那麼在意,但是男子還是一五一十地將所得到的消息據實以報。
司徒曼挑了挑眉,若是之前的情報沒有錯的話,他記得那位畢方護法對於錢財十分的熱衷,那麼......“恩,尋著寒毒的蹤跡,或者能有他的線索,先去吧。”
“是,屬下告退。”
隨意的揮了揮手,司徒曼轉頭看著流動的河水,半響,俊美的臉龐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腓腓嗎?”
錢來客棧中,莫池彥剛洗漱完,俏媚便端著幾盤精致小菜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侍衛。
“怎麼樣了?”莫池彥坐在桌前,看著被一一擺放上來的精致小菜,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
站在他身邊的俏媚和侍衛心中一緊,更加忐忑。這一路上,暗處的敵人不斷,雖然都成功擊退,但是整個損失算下來也十分慘重,帶來的侍衛,或明或暗,林林總總也去掉了三分之二。也難怪主子的心情會不好。
“已經處理掉了。”
莫池彥想了想。“暫時停留揚州。”
兩人一愣,略微有些猶豫。“可是主子,揚州......”
“這裏不是要舉行武林大會?借著江湖上的人的手,掃清一些騷擾。”
侍衛還想再說什麼,便見莫池彥已揮手。
“下去吧。”
俏媚看著坐在桌前思考的主子,又看了看自己精心烹飪的佳肴,神色略微暗淡地退了下去。
莫池彥低頭捏了捏自己的眉間,這三個月來的暗殺遊戲雖然他並沒有放在眼裏,但也很不喜歡這樣時不時的騷擾。顯然對方也沒有動真格,完全像是在逗弄一般。但是就是這樣的逗弄,就讓人無法忍受。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真的動了真格。
雖然惱怒,但更深的是一股對幕後黑手的無奈和挫敗。
皇叔,你到底還想要玩兒多久?
一早,錢來客棧的後院,火惹歡在迷迷糊糊中被莫淺依不客氣的挖了起來,在她陰沉著一張臉正準備發作的時候,一張信紙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眼前。
“這是早上寨子剛送過來的信。”
“管我什麼事?”火惹歡看都不看那張信紙,抱著被子正準備倒回去睡一個回籠覺,卻不料半路愣是被人硬是截住。“淺淺,你到底要幹什麼?”不知道她最討厭別人在睡覺的時候打擾的嗎?
“先別睡了,你先看看上麵寫什麼再說。”直接上信紙遞在她的麵前,莫淺依看起來有些興奮又夾雜著咬牙切齒。
火惹歡看了一眼扭曲著一張臉的莫淺依,才不甘不願地伸手奪過快蹭上她鼻子的信紙。才看了前麵幾句,瞬間,一改不耐的神色,興奮地抬頭。“全寨通緝檮杌?怎麼回事?是不是他終於喪盡天良地把修羅給上了?”
“......”說出這句話的你,不覺得很沒有同門愛嗎?莫淺依被火惹歡下意識的話給噎了一下。“火火,你就不能先把它看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