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算是有耐心,就一直坐著等到了夜幕降臨,直到樓下大廳的位置還有四周的廂房的都坐滿了人,那搭建在大廳正中央的舞台才緩緩走上來之前在門口遇見的老鴇。
“今日是我們‘飄香院’花魁的**之夜,想必各位貴客也等得心急了,老婆子也不多說什麼,有請我們今日花魁——嫣然!”
話音一落,場下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順著老鴇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見一身粉色衣裙的少女被人小心攙扶地走上了舞台,臉上帶著一塊麵紗,麵紗之下,依稀能看見姣好的容顏,卻不能看真切,不過露在外麵的那雙眼睛,此刻含羞帶怯地看著台下,再加上身上一襲若隱若現的粉色衣裙,激起台下不少男人的獸性,頓時吆喝叫好聲不斷。
火惹歡興致缺缺地看著樓下千篇一律的表演,然後是競價,有些無聊的打了一個嗬欠。
“我可是聽說這裏有一位叫緋色的花魁而來的,可不是什麼嫣然。”正當她感覺到無趣之時,就聽見隔壁廂房打開的窗戶中傳來一道男聲。“不過這嫣然就已是如此絕色,那位緋色的花魁不更是傾城?”
對方的聲音並未刻意壓低,已經叫價到五千兩正準備繼續競價的那群人聞言猛然一頓,抬頭就見某一間廂房的窗戶邊上趴著一位公子哥,正興致缺缺地看著台上的嫣然,那眼神看得讓之前在競價的那些人不免有些憤怒,下意識的想到另一位花魁,無端有些憋屈。
像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被人貶得一文不值,但是卻有無力反駁。
被這麼一攪合,原本想要競價的那些人紛紛閉上了嘴,就連目前最高價的人也自覺憋屈,臉色無比的難看。
就在現場的氣氛尷尬到幾乎是緊繃的時候,一道女聲緩緩從樓上傳來。“這位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小女子隻不過是一個過氣了的庸脂俗粉,怎麼能和初入風塵的嫣然妹妹相提並論呢?”
在場的眾人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從樓上緩緩而下的女子。
那是一位一舉一動都帶著絲絲媚態的女子,特別是看向別人的目光,不管是從哪一個角度,就十分勾人,而一身青色的衣裙,明明該是出塵幹淨的顏色,硬生生被她穿出來一股子妖媚的味道。
怎麼看都是一個久經風月場所的人。
那些因為被之前的話而有些憋屈的眾人下意識地看著還坐在台上,雖戴著麵紗,但是因為之前的羞辱而露出羞憤之色的眼。頓時回味過來,再這樣,台上那個可是一個稚,而現在走下來的女子卻是早已豔名遠播,是男人也知道是選哪個,紛紛應和著。
一旁的老鴇見機忙朝著在大廳中伺候的侍女和小廝使了眼色,一邊把氣氛再度炒熱起來。沒多久,場下的氛圍再度恢複起來。
那名青衣女子笑了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之前開口的那間廂房,餘光卻瞥見那間廂房隔壁,那扇打開的窗戶,還有趴在窗戶上,興致缺缺的紅衣少年,習慣性掛著媚笑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略微有些僵硬,又借著手中的扇子掩飾過去。
大廳的氣氛再度被炒熱了,之前開口搗亂的人似乎不甘,無奈被和他同一個廂房的同伴也拉了回去。倒是火惹歡在看到緋色之後,略微挑了挑,回頭對著坐在一旁的莫池彥和司徒曼道:“美人兒上門了。”邊說邊對伺候著他們的小姑娘道:“讓你們的緋色姑娘進來陪幾位爺喝幾杯。”
倒酒的小姑娘一聽,小臉頓時皺成苦瓜臉。“這位爺,您就別為難奴婢了,奴婢哪裏請得動緋色姑娘啊。”
司徒曼神色如常的放下的手中端著的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火惹歡,而莫池彥對於那小姑娘的態度確實有些不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