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深有所悟:發達國家不全是明媚的陽光
又一個夜晚,劉佳玲在上完學院的補習課後,照常來到洗浴中心上班。劉佳玲這次接待的是一個30多歲,剪著一頭短發的日本女人。
這位日本女人泡在浴缸裏,邊攪動著浴缸的白泡泡,邊哼唱著日本的一支民謠,顯得很愜意的樣子。劉佳玲覺得這個女人很隨和,剛想到今天遇到了一個通情達理的好顧客時,沒曾想到這位女顧客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劉佳玲的手,對劉佳玲說:“你這樣為我服務多沒意思呀!來,一起來樂一樂。”話未說完,這位女客居然一把抱住了劉佳玲,然後是一雙手在劉佳玲身上胡亂地摸起來,連雙腳也變得不規矩起來。
劉佳玲被這一舉動驚呆了。她不敢大聲責怪客人的行為,更不敢輕易地得罪顧客,她隻好用力地掙脫出來,然後佯裝一臉和氣地說:“還是按步驟進行吧!”女客見劉佳玲如此,顯得一臉的不高興,她極不情願地躺在了浮床上說:“你肯定是個新手對不對?如果我在意見本上寫上一筆,你的工作就丟了。”
劉佳玲沒有理睬這位客人,裝作沒聽懂似的繼續為客人調配浴池裏的泡泡水。哪料,這位女客人又輕手輕腳的走到劉佳玲的背後,伸出雙手再一次地抱住了劉佳玲。她喘著氣說:“我是洗浴中心的常客,每個月至少要來光顧五、六次,你在這裏工作不就是圖個錢嗎?隻要你聽我的,錢方麵好說:”
劉佳玲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同性戀者,她強忍心中的憤怒,佯裝笑臉地撥開了女客的手。女客見劉佳玲極不開通,隻好胡亂地泡了一下澡,怏怏而去。
那一個夜晚,劉佳玲躺在床上再次地輾轉反側,她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在洗浴中心工作,劉佳玲沒有告訴自已的叔叔,更沒有讓自已的父母知曉。在一次與父母的通話中,過去一直是嬌嬌女的劉佳玲想想在東京遭遇的一切,還是忍不住地哭了。父母問劉佳玲為什麼要哭,劉佳玲隻好說很想念父母,她擔心父母會因為自已而牽腸掛肚。
叔叔每次打電話給劉佳玲時,都會很關切地問劉佳玲課餘時間在哪裏工作,劉佳玲欺騙叔叔,說是在一個銷售公司工作。有一天,劉佳玲的叔叔從大阪來東京看望劉佳玲,他提出想去劉佳玲工作的公司看一看,害怕叔叔看了難受,劉佳玲推說公司有製度,不允許親友訪問,叔叔這才作罷。
來洗浴中心的人是各色各樣的,其行為自是千奇百怪。那一天,有一對年齡相仿的年輕女子稱為了節省開支,要共洗一室。可兩個女子進了浴室後,洗的卻是浴室中心最高檔次的牛奶浴。
劉佳玲按規定在浴缸裏加入了不含糖的奶粉和少許鹽及香精,調配好浴水後,見兩個女子不顧有人有旁在水缸中嬉戲起來。她們的舉止實在讓人不堪入耳目,劉佳玲感到惡心,但又不能回避。
“我們還要泡一會,你先出去一下吧!”劉佳玲這才如逃般地出了浴室。劉佳玲想想剛見到的一切,感到有些隱隱作怕,一個同事問清緣由後,提醒著說:“這是洗浴中心的同性戀者,即是‘同誌’,可千萬不要招惹她們。”
半個小時後,服務鈴響了,劉佳玲不得不再回到浴室。進去後,劉佳玲小心地為兩位年輕的女子磨圓趾甲。可兩個女子不時地打情罵俏,讓劉佳玲感受到一種緊張,她害怕不小心戳傷了她們,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一會,其中的一個年輕女子上洗手間去了,另一個年輕女子用手沾了一些按摩油後,將手放在劉佳玲的肚皮上,淫褻地笑著說:“你的皮膚真好,象綢緞似的,我來給你按摩一下吧!”劉佳玲嚇得六神無主,忙用中文說:“這樣不行的!不行的!”另一個年輕女子從衛生間出來後,這位女子才縮住了手。
經曆了這些,劉佳玲這才知道在國外生存是多麼的艱辛和不易。她也明白發達國家並不全是明媚的陽光,有太多太多的黑暗,稍有不慎,就難免有危險,直至落入“泥潭”之中。
劉佳玲在洗浴中心隻幹了一個月,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果斷地辭掉了這份工作,決定去尋找真正適合於自已的工作。
4.嗅覺敏銳,她成為“時尚賺錢族”
2001年3月的一天,劉佳玲來到東京一越南人開的餐館應聘,終於找到了一份涮盤子、洗菜的鍾點工作。為了賺取在東京的一切一開銷,劉佳玲每天幹得腰酸背痛,把渾身上下的勁全使出來了,可還是被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