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此時不光是這個主持人,各種工作人員包括台長。都一種掀桌子的衝動,老小子你耍花樣是吧?!
“哈()哈(M),張(姓)博(張)士(的)還(你)真(找)是(茬)幽(是)默(吧?)啊。(?)”主持人眼中閃過威脅的寒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客氣了。我哪有你們幽默啊。在研討會上把我急急忙忙的請過來。說讓我給你們講講海市蜃樓。我也是當時開會腦子開傻了,咋就沒想到原來你們說的是窗外的那個東西呢?”張博士沙啞的嗓音再一次響起,隻見他麵帶冷笑道:“你們也是蠢,知道我們研討會正在討論什麼嗎?就是作為一名氣象學者,如果才能夠不聽風是雨,指霾為霧!”
此時,就在演播廳外麵,助理流著冷汗問臉色鐵青的台長:“台長,需不需要掐斷信號?”
“呼,就是要掐也已經晚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是C站的UP主。你信不信,就剛剛張傻-逼的這段話,說不定已經被減成鬼畜了。你說我那些後輩們會不會好心幫咱們把台標刪了?反正要換成我年輕的時候,一定會把那個倒黴電視台的台標放大,做成自滾動彈幕這樣。”臉色鐵青的台長,沉吟良久,才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擦著冷汗的助理看似無言以對,心裏想的卻是;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吧?
“那……”助理開口,似乎是想要請示台長下一步該怎麼做。
“就這樣吧。這些知識分子畢竟不是純屌絲,頂多算是學術屌。學術屌絲是一種有底線、有立場亂說話也有限度的屌絲群體。因為有陰影,所以跟那些虎逼朝天的純屌絲不同,大逆不道的話,他們是不敢說的。”台長興意闌珊的說道。
助理本能就像拍馬屁,方向為台長看問題果然透徹,這一番屌絲群體論更是入木三分。可是隱隱他又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幹脆就換個路子說道:“可是之前上頭那兩道命令那麼詭異,咱們會不會卷入什麼可怕的漩渦中來了呢?”
這一次,台長又是沉默良久,才道:“這一次的事情明顯不一樣。咱們都是做傳媒的,知道的東西要遠比大眾來的多。可用的新聞點需要咱們去尋找。但是那些不讓說的東西,卻也從來都是咱們第一個知道。從這幾個月看來,世界明顯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山崩地裂、枯樹開花,嗯,還是枯死了三十幾年的老桃樹開出了月季花。真特麼的!還有更誇張的,比如在市區見到直徑二十幾米的蓮花淩空盛放,兩百多米高的獅子虛影什麼的。總之,世界就是不一樣了啊。所以,就這樣吧。”
摸著良心說,台長的這番話說的透徹。是完全不設防的把助理當成了心腹。應該說他是一個有良心的領導,嗯,如果不考慮助理同時也是他小舅子的話。
助理聞言看了看台長,又看了看演播間裏慷慨陳詞惺惺相惜的兩位學者,以及正在往下掉汗珠的主持人,壓低聲音對台長說道:“姐夫。那我是不是讓導播通知一下主持人,不用這麼費勁的往回掰了。你看他臉紅的粉底已經遮不住了,汗水已經把台本都弄濕了。我真擔心他被那兩個學者給搞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