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我不會有機會出現在任何一檔電視直播當中了呢。”這是銀發李衍的開場白。
“李李李李李……衍老師?”主持人照耀用顫抖的聲音對這個名字表達了崇高的敬意。
“老李,說起來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麵了。你是不是已經不住在燕京了?”打通這次全息通話的張博士對李衍笑著打招呼道。這麼看來,他似乎並不知道李衍都幹了些什麼,以及這個名字目前對於電視界所代表的意義。
“哈哈,老張。我當然不在燕京了。如果我繼續留在燕京的話,恐怕你也打不通這次的通訊了。”李衍灑脫的笑著說道。
“哦?是發生了什麼嗎?說起來,最近幾年我也是很少聽到你的消息。我本來還以為是我長期在國外的關係呢。”張博士一臉替友人擔憂的說道。但是在主持人和觀眾眼裏卻是一如他學術宅的蠢萌。
“嗬,發了什麼?我要怎麼跟你解釋呢?不如這樣這樣吧。”隨著李衍話音的落下,他的全息影像突然變得真實了起來。隻是背景被更換了。
就在包括大家都不明所以的時候,李衍站了起來,走到了張博士的桌子前麵。
攝影師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然後看向導播間裏。
草泥馬!攝影師在心裏罵出了這句髒話。
因為在他目光所及的導播間裏,竟然已經沒有人了。
那麼,自己也要跑嗎?
攝影師在心裏問自己,但是想到自己兩百斤的體重是絕無可能在所有人沒有察覺到前提下走出演播間的,不禁一陣頹然。
嗬,攝影師慘笑。
想著:死就死吧。
然後也不知道是以著一個什麼樣的心態決定堅守崗位。
“嗬,老李,你還真別說。你這麼一‘解釋’,我更蒙比了!”張博士也是被驚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這是他恢複語言能力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嗨。哪有那麼複雜。無非是我在幾年前領悟了空間的力量,擁有能夠操控空間的能力罷了。”李衍擺了擺手說道。
“李老師嗎?我知道您的事情!”這時候,高教授突然提高了聲音說道:“事實上我還因為知道您的事情被不知道是哪裏的人警告過不要亂說話!怎麼?現在您可以自由活動了嗎?”
“您是?”李衍轉過頭來,看著高教授禮貌的問道。
“呃,高老師是研究氣象的專家,同時也是一位天文愛好者。”雖然臉上的冷汗已經把妝給完全搞花了。但是作為主持人,趙耀還是出於職業習慣的接了這一句。當然了,他話以出口就已經後悔了。要知道這個可是在跟電視圈活著的靈異傳言中的主角說話,天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和這個人說過話而被有關部門帶走調查,然後徹底失去在電視機前講話的機會呢?
“哦。科技大的小高是吧?我知道你。你上個月那篇關於最近幾年極端天氣發生概率急劇增加成因的文章我有看。你能意識到,極端天氣的變化是和一種突然出現的神秘物質有關的看法,雖然不夠正確,但也要比碳排放量超標這種老生常談靠譜的多。”李衍讚許的說道。
高教授露出了遇見知音般的笑容。
主持人趙耀則是要哭了。畢竟他可是最怕接下來的談話中出現類似神秘物質的內容了。要知道,現在他們每飆出的一句任何有關神秘啊,不科學之類得話,都在加劇他今後的職業生涯偏向未知的可能性。
或許如果讓這群老家夥這麼搞下去,他恐怖隻有去灣省主持靈異節目這一條路了。
“哦,你就是那個請我來的主持人啊。你可真有種啊!”李衍由衷的讚歎道。
“嗯,是我。李老師您好。”趙耀的聲音平靜。
李衍滿臉的詫異,問道:“你好。然後你哭什麼呢?”
“我激動。”趙耀的聲音依舊平靜,或許哀莫大於心死恰好用來描述此刻的他吧。
電視機前大部分在收看節目的觀眾紛紛笑的趴在了地上。同時也在疑惑這是新推出得搞笑節目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好了。畢竟我能夠出現在直播的時間不會太多,既然老張你有事情要問我。那我就先抓緊時間回答你的問題吧。”李衍也是在一時之間弄清楚趙耀的心理活動,也就權且把他當成了一個被規則壓製久了的小迷弟,跳過這個話題繼續道:“你們認為外麵的那個東西是某個其他世界的投影是嗎?其實這話隻對了一小部分。”
“哦?那麼哪一部分對了,哪一部分錯了?願聞高見。”張博士說著,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我先說說對的。外麵那個好像海市蜃樓的東西,確實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李衍的聲音篤定。
“那個,海市蜃樓投射出來的,本來就是咱們這個真實世界的剪影。”趙耀弱弱的說道,像極了一個溺水的人的垂死掙紮。
“你……”李衍回頭看著趙耀。
趙耀麵無表情,隻是淚水的流速比剛才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