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蓬船已經離岸邊很遠。甚至在紫氣彌漫之下,李白就是連之前他們是在哪裏的,都不知道了。
程明、陳周、葉秋三人也在船上。除了葉秋之外的兩人也是跟李白一樣的蒙比。
“言出法隨啊。”葉秋幽幽的感慨:“這下我們被吃定了。”
“言出法隨?那是什麼?!”李白連忙追問。
“基本上跟神說,要有光。子曰,不予怪力亂神一個等級的存在。”葉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煙拿出來了,先是很狗腿的遞給船夫一根。
船夫擺了擺手,從蓑衣裏麵拿出一根煙槍。
李白接過葉秋遞出來的香煙,點燃,抽了一口,然後才道:“老人家,能不能告訴我們這湖是怎麼回事兒呢?畢竟再一座山有這麼大的湖這事兒聽不科學的。”
“這種情況下,你就不要把科學那兩個字提出來羞辱了好嗎?”陳周無奈的對李白說道
“湖嘛?水榭罷了。”船夫抽了一口煙袋鍋子,吐了一口煙圈說道。
“嘖,看人家這個嗶裝的。”程明又看了看這浩淼的湖水,嘟囔道。
穿行水上,四周卻保持著絕對的靜謐。船夫自然是聽到了程明的嘟嚷,也沒說別的,隻是隨手一揚袖子。隻見天上的紫色霧氣迅疾飄散,幾個人才發現原來在頭頂之上,竟然是一個寬到了目光的極致,長更是前後遙遙的木質穹頂。
“嗯,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那是廊橋。”船夫幽幽的對李白幾個人說道。
“這,這這麼大的東西!我們之前在湖邊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見到呢?!”陳周不解的問道。
“嗬,小家夥。做人呢,可以高看自己一眼。但千萬別過多的高看自己。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有資格走那座橋?”船夫笑罵道。
“是啊!你沒看老人家都沒資格走,隻能在橋下麵開黑船嘛?”李白緊接著也跟著船夫一起,教育陳周。
“砰。”
這個聲音響起之後,李白已經口吐白沫的倒在了船上。
“別慌。我解釋一下。剛剛李白被船夫用煙袋鍋子敲了一下。”葉秋的修為大半都在眼睛上,也就看清了在剛剛的電光火石之間發生了什麼。
“該。”陳周就道。
“不過這個討人厭的小家夥說的倒也沒錯。那廊橋我也是沒有資格走的。隻是那些有資格走的存在,今夕又在何處呢?”船夫說道後麵,聲音似乎有些感懷。一聲輕輕的歎息,很輕。但卻在這空寂無垠的紫色霧氣空出的湖麵之上,久久的回散。
“我是誰?我在哪?你是誰?”李白從甲板上爬起來,詢問葉秋。
“我是你爸爸。”葉秋眼皮都不沒動一下的說道。
“靠!”李白罵,然後揉了揉腦袋上剛剛被眼袋鍋子敲的地方,問船夫:“老人家你似乎是有故事要講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尤其是那些跟禁忌有關的事情。比如這泰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比如那廊橋上以前都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在上麵溜達啦?再比如我們多久才能到啊?我們可是要趕去找人的。”
“嗬嗬。你可是真的懂得什麼叫做禁忌?”船夫好笑的對李白說道:“真正的禁忌是就算我想說,也說不出口。即便我說出來,你也聽不到。即便你聽到了,你也理解不了。能被人說出來,聽得到,理解的算什麼禁忌!”
“葉秋。看看老人家這個格局!再看看平時什麼事兒都瞞著我的你們。難道你們就不會感覺到羞愧?!”李白挾著船夫的威勢對葉秋說道。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做人呢,最重要的是有自知自明。”葉秋一句話,還是把李白氣個夠嗆。
“泰山嘛?嗬嗬。我還是習慣把這裏稱為人皇山。”船夫幽幽的說道。
“嗯,感覺很犀利啊!”李白依舊在那裏捧哏。
“前輩。這些話對他們說真的好嗎?”葉秋則是有些擔憂的對船夫說道。
船夫擺了擺手,道:“我說過了,能被說出來的都不算是什麼禁忌。你們這一族就是謹慎。大世複起。百嶽自然爭先,天皇山昆侖已經覺醒十年了。現在人皇山覺醒,也隻是應有之義。”
“果然覺醒了嗎?看來從今天起,泰山也要封山了啊。”葉秋似乎並不是那麼意外。
“誒,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八卦了。”李白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這般說道。
“有屁就放!”葉秋沒好氣的說得到。
“你就是因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但是又都憋著不能說。但是秘密這個東西也是守恒的。所以你才會撿一些無關痛癢的八卦可勁兒嗶嗶。”李白像是老中醫診脈之後給緩解介紹病情似的,篤定的說道。